那是像酷刑一樣綿長又粗暴的性|愛。

每次被施與這種酷刑的時候霜月總是會生理性的淚流不止,事後霜月也會有短則幾分鍾、長則幾小時的暈厥。

“小青峰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身上還散發著情|欲的味道,赤|身|裸|體的坐在大床之上,黃瀨撫摸著霜月的臉頰、凝視著霜月蒼白的睡顏,淡然地問站在一旁的青峰。

衣著還算整齊的青峰張了張嘴。一個月來隻和黃瀨上過一次床的他皺緊了眉頭,垂下了眼。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吧?”

強硬又強勢,偶爾還會不由分說的強迫他人的那個青峰正以不確定的口吻說著祈使句。這令黃瀨產生了笑出聲來的衝動。

“小青峰說的是哪種事?”

抬起無神的蜜色眸子,黃瀨略略歪頭,天真的微笑起來。

“是我在你麵前幹班長?還是我隻顧著幹班長沒幹你?啊~莫非小青峰是吃醋了嗎~?”

看著青峰那張本來就相當黑的臉越來越黑,黃瀨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嘛~……怎麼說呢?”

羞辱青峰、激怒青峰讓黃瀨覺得愉快。即使發現青峰握緊了拳頭,拚命壓抑著揍人的衝動黃瀨也沒有想過要住口讓難聽的話到此為止。

“我已經對小青峰的蕩|婦直腸厭倦了啊。”

“黃瀨——————!!!”

沒有男人被人這麼羞辱還能維持鎮定。會有夾帶著勁風的拳頭朝著自己的臉揮來這種事黃瀨一點也不意外。

“小青峰真是笨蛋啊。”

比出手的青峰更快,黃瀨的拳頭已經砸上了青峰的手肘。

“——————”

雙眼猛然睜大,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的青峰在感覺到疼痛以前心中已響起了警報。

“你忘記了你的手肘還沒好的這件事了嗎?”

黃瀨冰冷的聲音之中青峰因為過度的疼痛而產生了短暫的窒息。

“放心吧。這點程度應該不會讓你手肘上的傷惡化。”

把青峰踢倒在地板之上,光著身子下了床的黃瀨用腳踩上了青峰的手肘。

“嘛~要是小青峰再亂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小青峰的手。)

骨節分明,肌理線條既優美又流暢。肌膚的顏色容易讓人聯想到香甜微苦的焦糖巧克力,摸上去也意外的滑膩吸手。黃瀨曾經最喜歡這雙手,這雙手臂,也最喜歡這雙手臂的主人。

(小青峰就是用這雙手、這雙手臂來作出我再也模仿不了的動作的。)

即使自己已經沒法作為青峰的對手站在籃球賽場上了,黃瀨還是非常的喜歡籃球賽場上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峰。

(但是現在,這雙手、這雙手臂……就連這個人都讓我覺得討厭的想毀掉他。)

羨慕、嫉妒?這才不是那麼輕鬆的東西。這是憎恨。黏稠腥臭、一如下水道裏淤泥一般令人惡心的無端憎恨。

“小青峰,我真的非常、非常的討厭你。”

孩子氣的語氣飄散在空氣之中,黃瀨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峰。

“因為小青峰你總是——”

名為黑子哲也的搭檔。搭檔與青梅竹馬的信任。周圍的人的依賴。能在籃球場上自稱最強的實力。留在籃球場上、與籃球相伴而行的資格。

(然後是——)

“擁有我想要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

被踩住手臂的青峰一臉焦躁與不明所以。黃瀨卻隻是笑笑。

“呐~小青峰剛才想要我停止的是什麼~?是停止隻讓你看、不讓你欺負班長的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