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十五歲,就讀於都內有名中學三年,來年就要成為高中生的紫原秋人已經困擾了很久。
造成秋人困擾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項是他和他的父親還有兩個哥哥們不一樣,比起打籃球來他更喜歡做點心。泡在廚房裏烘焙點心可以讓秋人忘記掉時間的流逝。有時候光是為了做一碟美味又漂亮的餅幹,秋人就會在廚房裏耗掉一整天的時間。為了追求令自己滿意的點心,秋人在閑暇時間裏不但直接到父親的店裏去幫忙,還自己又額外進行廚藝的學習。
秋人這大多數男生都不會有的愛好讓他在同齡人中顯得格格不入。好在秋人的父親敦本身就是有名的糕點師,大家都以為秋人是想代替他那兩個最喜歡籃球的哥哥們繼承家裏的事業;所以也不會有人亂嚼秋人的舌根。
隻不過,偶爾,真的隻是偶爾,秋人很想對那些以為他的目標是繼承家業的人辯駁說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點心,享受製作美味又美觀的點心,享受美味又美觀點心出爐的那一瞬間所產生的撲麵香氣,更享受人們在享用美味又美觀的點心是所露出的、打從心底開心又滿足的表情。
而讓秋人產生如此想法的契機並不是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留有懸念的場景。那隻是紫原家過去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的日常風景。
“……敦做的點心,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點心了。”
她,那個人,那位女性。讓秋人誕生到世界上的女子帶著滿麵的笑容,以裝滿柔情與幸福的黑色眸子看向了身旁的丈夫。秀氣但並不精致的五官組合不出像那個超級名模黃瀨涼太那樣的美貌,不施脂粉素麵朝天的她也沒有穿什麼名牌,戴什麼名貴首飾。甚至就連她臉上的笑容都和以往沒什麼變化,可是就是那樣的她看在秋人的眼裏是閃閃發光的。
紫原霜月,身為秋人母親的她就是讓秋人喜歡上點心的契機。
十三歲以前的秋人並沒有太多的認識到霜月對他的意義來說不隻是“母親”。或者該說在那一天之前,秋人雖然隱約察覺到了母親是和自己不一樣的“異性”,但並沒有把母親當作是“女性”來看。
為了讓母親高興,所以秋人會努力的學習,也會加油的鍛煉自己做點心的手藝。和兩個哥哥一樣,“那天”以前的秋人也是個讓母親省心、從而讓母親更喜歡自己的“乖孩子”。
“那天”以前,秋人以為紫原家永遠都會寧靜祥和下去,父母恩愛,母慈子孝。
然後,“那天”——
“……敦、敦——”
剛成為初中生不久的秋人因為下午的班會臨時取消而提前回到了家中。走上二樓,準備回自己房間換衣服的他聽到了母親的哭聲。
“嗯、嗯……!不要、太……!不行……!!快、不行了……!要去了、真的、馬上就要……!!”
又痛苦,又快樂,飽含著露骨的歡愉;那是秋人從未聽過的聲音。是十分令人心疼的、叫的喉嚨都有些啞了的哭聲,但那聲音、那語氣和那音調又分明充滿了撒嬌與快慰。
(媽媽……?)
循著聲音走到書房的門前,秋人朝著門縫那邊看了過去。
“……啊……!啊啊……!!敦——……!!”
那個披頭散發、頭發因汗濕而沾在臉頰上、頸項上與背脊上的女人不是秋人所熟悉的“媽媽”。帶著嫵媚的表情,被丈夫壓在書桌上的霜月半|裸|著因為□蒸騰而浮起一層嫣紅的嬌軀,白皙柔軟的雙腿顫抖個不停。
“月親——……”
俯□輕吻叫到失聲、顫抖個不停的妻子,秋人的父親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兒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妻子正在被自己注入白濁的地方看。
終於明白書房內在發生些什麼的秋人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顫抖著轉身,在慢騰騰地走了幾步之後,秋人飛奔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自己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