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大嬸拿出一塊繡了金絲線的手帕抹了抹鼻涕眼淚,接著說到:“過幾日大婚,你就走了,也省得傷心,塞外苦寒,苦了你了…..”
傻傻的聽著,同情心泛濫的她拍著這位大嬸的肩膀,偷偷的扯著人手裏的帕子想瞧瞧,心裏暗暗想道:親娘勒,奢侈的見多了,還沒見過這麼奢侈的,老娘買一包心相印紙巾還要想半天。也不知道這‘嬙兒’到底是幹啥的?如果是丫鬟,怎麼有個這麼有錢的麽麽?再說了,丫頭總不可能大婚吧?
不知道新郎是什麼樣子?有沒有錢?嘿嘿…..
邊說邊扯手帕,憔悴大嬸倒也大方,驚喜的問芊芊:“你喜歡?麽麽送給你罷。”芊芊心裏那個高興啊,尖著兩根手指挑過來,雖然到處是鼻涕,但洗洗還能賣個高價。
哎喲,隻顧著高興忘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了。整理一下頭緒——我是嬙兒,不知為什麼撞了頭,太醫說淤血不散。再等等?太醫?這是宮裏???
MGD!!!發達了,發達了!不知道大婚的對象是誰?會不會這“嬙兒”是什麼公主格格?
“麽麽,不知皇上將嬙兒指給哪戶人家?”
憔悴大嬸正欲開口,門口‘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看不出身份,她著一身陵羅綢緞衣,手裏端著一盆水,密合色的綢緞宮裝緊貼著她豐韻娉婷的身段,看的人流鼻血,三寸金蓮慢慢‘移’進來,鶯聲燕語般的聲音說到:“麽麽,公主醒了?”
正在犯花癡的芊芊聽到“公主”兩字差點跳起來抱著這女子親一口,這女子卻似乎對芊芊的動作有些詫異,微微皺了皺眉,道:“公主不舒服,還請好些歇著。動了傷勢,苦的可是我們奴婢。”
原來是個丫鬟!
一旁的憔悴大嬸低著頭不敢說話。感情這丫鬟比公主架子還大?莫不是這嬙兒平日低聲下氣的,連這些丫頭都騎到頭上?還是這丫鬟自以為是的認為“我”沒她漂亮,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