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義低頭不語,表情陰晴不定,良久方歎氣道:“如此,便依複嚴所言便是了!”
雖然得到了金義的首肯,但我心中明白,金義並非完全讚同我的計劃。但這又是為何呢?難道擔心我權重難製麼?我們君臣倆真的到了如此勾心鬥角地地步了嗎?
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
經過緊張的籌備,12月初我軍發動了一係列雷霆攻勢。
新野一線是主攻方向。由於安樂以北鬧起了賊寇,洛陽守將夏侯霸、張遼帶了一萬五千兵馬前去討伐賊寇,城中僅餘萬餘人。我大軍從新野、宛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洛陽西南部的險關——武關,兵鋒直指洛陽。
而此時的許昌,城中大軍主力正在攻打新野,南部的盜賊肆虐,尚未平息,留守的萬餘人又要討伐盜賊,又經曆了瘟疫禍害,可謂損失慘重,城中所餘不過五千人。我抓住戰機,令勝東、凡德為統帥率部由宛城出發攻打許昌。勝東、凡德等人自是身當士卒,奮勇向前,一心有所表現、立功贖罪。
在荊州一線。童放的主力部隊幾乎全部都調去圍攻新野了,荊襄地區十分空虛,我令陳須等將抓住有利時機,由江陵北上,攻入襄陽地區,以與童放軍做最後的決戰。
一時間,我軍各處戰線烽火四起,戰況激烈。
轉眼到了226年初,就在我軍各處戰線正在鏖戰之時,遼東卻發生了一件足以影響遼東甚至整個河北格局的大事件。公孫家的公孫恭突然因病而死,其侄南宮安繼承了他的勢力。但顯然其德望尚不能服眾,其手下有才能的人如倫直、賈範等人紛紛下野,另尋良主。
與此同時,經過千辛萬苦的攻城戰,魏軍終於攻占新野,新野的我軍殘部倉皇逃往安樂。為防有變,我嚴令馬勝東部和陳須部抓緊時機進攻許昌和襄陽。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東吳的軍隊到了京師。”陳行氣急敗壞地一頭撞了進來。大喊大叫,連向曹銳施禮都忘了。
對於陳行來說,這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像的事情,還有不嚇得臉上變色,急急如喪家之犬的道理。按理,曹銳接到如此重要的情報必然是暴跳如雷,大聲喝斥一通,數落一下臣子的無能,再調兵遣將,準備保衛皇城。然而,曹銳的反應卻出乎任何人之意外,他在禦案上一拍,喝道:“大膽,你敢口出妄言,惑亂人心,朕繞你不得。念在你曾有功於國的份上,朕就免去你的死罪,掌嘴三十。來人,行刑!”
幾個侍衛從進來把陳行架住,過來一個太監園胳膊朝陳行臉上打去,啪啪之聲不絕,不幾下,陳行臉上就指痕宛然。凡霆的大軍已經逼近京師,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陳行哪裏還顧得上疼痛,又報告道:“皇上,臣句句實言,東吳一支黑色的軍隊已經快到京師了,還請皇上早做準備!皇上!”
曹銳不為所動,眉頭一挑,喝道:“你還敢妄言?使勁,狠狠地打。”“皇上……”陳行又要叫屈,看見曹銳的眼睛對他一閃,若有所悟,馬上改口道:“皇上,按照你的旨意,西涼兵團扮作東吳軍隊正向京師開來,請皇上去檢閱。”曹銳揮揮手。道:“你肯定?”“皇上,臣肯定,是西涼兵團準沒錯。”陳行總算明白曹銳的用意,要是象他剛才那樣大聲嚷嚷,吳國軍隊逼近京城的消息還不馬上傳開,那樣的後果將是毀滅性地,京師裏馬上就會人心渙散,軍無鬥誌。亂作一團。京師還不馬上給凡霆一舉拿下,曹銳必然成為凡霆的俘虜。當前情況下,其他軍隊不可能趕到京師來救駕,隻能靠京師裏的力量了。曹銳如此做,是爲了穩定人心。他明白過來才“廖作偽言”。
曹銳揮揮手,侍衛放開陳行。曹銳下旨道:“你們馬上去傳旨,要宮裏的侍衛、太監、宮女、嬪妃、庖廚、雜役都帶上武器,馬上到城門口集合,參加西涼兵團的對抗表演。半柱香時間不到者,斬!儀容不整者,斬!裝備不全者,斬!”
曹賊聽著:“我們是大吳帝國的王師,奉皇上旨意來攻打你們的京師。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放下武器者,留你們一條生路!頑抗者,斬!”凡霆騎在馬上,馬鞭指著洛陽,大聲喊話。此時的凡霆意氣風發,揚眉吐氣,心中說不去地暢快,自然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到達曹魏京師外地將領,這是無上榮光之事,這意義不僅對他個人極是重要,對於吳國來說也有曆史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