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聞言,心中吃了一驚,心道:“我槍曹之名遵師命並未向他人提起過,這任清如何得知?”正要縱馬出戰,便聽身旁廖化叫道:“何須都督出馬,看我來擒他!”縱馬揮槍來取任清。任清見一將來,大喝道:“來將通名!”廖化大叫道:“我乃廖化是也!”任清聞言雙目一睜,目中精光閃現,怒吼一聲,大戟奮力斬下,一道厲閃急撲而至,襲向廖化頭部。廖化見戟勢甚急,大吃了一驚,急收回鐵槍,奮力向上一架,耳籠中隻聽得當的一聲,廖化胸口一悶,虎口發勢,已經受了輕微內傷。廖化大驚,急揮一槍直刺任清前心,任清不慌不忙一戟拔開,仍然是一記‘泰山壓頂’力劈下來。戟勢甚急,廖化來不及躲閃,隻好仍然舉槍招架。眼看大戟又將劈中鐵槍,突然任清硬生生地將戟勢頓住,忽抽回手,一記‘橫掃千軍’奔廖化左腰而來。
廖化嚇得魂飛魄散,急躲閃時,卻是已然不及。隻聽得“撲”的一聲,大戟掃過廖化腰部,血光飛濺而出,廖化身負重傷,伏於鞍上縱馬逃歸本陣。隻三合,任清便重創蜀中名將廖化。魏軍在向看見,大聲喝彩,將得勝鼓擂得驚天動地。任清見得大勝,也是麵有得色,大戟遙指道:“還有哪個敢來!”張任大怒,縱馬揮槍而出,“任清匹夫,休得猖狂,讓你見識下‘百鳥朝凰槍’的厲害!”任清早聽張繡說過‘百鳥朝凰槍’的厲害之處,怎敢大意,急忙聚精會神來戰雲飛。
‘百鳥朝凰槍’作為做為三國時槍曹之冠,重攻不重守,招招是奪命殺招,極少有虛招充數。其最大的特點便是槍尖槍花的運用。如果腕力極強者,最高可以抖出七朵槍花。這七朵槍花卻並非一般槍花樣是虛招,朵朵都是殺人的利器。如果被這七朵槍花命中,身上便是七個血洞,實在是厲害無比。像雲飛此時雖是功力超絕,必經歲月不饒人也最多隻能同時抖出六朵槍花,張繡號稱‘北地槍王’,槍曹卻還不如雲飛,抖出五朵就很吃力。
但見雲飛縱馬殺至近前,鐵槍一顫,便是兩朵絢麗的槍花急射而至,任清心中有數,怒吼一聲,大戟破空砸下,正中兩朵槍花之中,耳籠中隻聽得“當”的一聲,槍戟相擊,勁風四溢。兩人各自帶不住戰馬,向後退了一步。雲飛微露驚愕之色,雙目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再接我一招!”鐵槍急速旋轉,閃出三朵槍花,分刺任清咽喉,左右兩胸。任清早得張繡囑咐,抖足了膽量,一戟直挺挺撞入三朵槍花之中,便聽得連續三聲巨大的撞擊之聲傳來,任清、雲飛二人各自震得連退三步。雲飛一臉驚愕的喝道:“停手!”任清停住了大戟,笑道:“張都督,如何不打了?”
雲飛目光狐疑不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槍曹叫‘百鳥朝凰槍’?又怎會知道我槍曹的虛實?”任清心中暗笑:要是不知道,我能把你吃得死死的麼,我雖然功力不夠破不了你的‘百鳥朝凰槍’,但你也休想勝我!於是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和子龍的師兄弟是最好的朋友!”張任驚訝道:“我的師兄弟?你是說我有師兄弟,我怎麼沒有聽師傅提起過?”任清笑笑道:“你的師父叫童輝是麼?”雲飛道:“確實!”任清笑笑道:“這就是了。你師父還有個徒弟,在我主大魏皇帝麾下,是宛城大將張繡,張繡和我是老友,我怎會不知‘百鳥朝凰槍’的虛實!”
雲飛聞言大悟,麵露欣喜之色,忽地想起自己責任,臉色一沉道:“便是如此。也是各為其主,今日之事也難講得情麵。休走,看槍!”咬咬牙,雲飛一口氣旋出四朵槍花來刺任清前胸,一時間漫天都是槍影,殺氣滾滾襲來,任清心知事急,怒吼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急刺出兩戟,正中槍花命門,便聽得一陣“叮當”巨響,雲飛、任清二人各自帶馬後退三步。雲飛槍曹被破於舊力未竭,新力未生之時,吃了暗虧,“撲”的吐出一口鮮血。任清雖是取巧,也是難敵‘百鳥朝凰槍’之威,心口一甜,硬生生被震出一口鮮血。這一合,仍是平生秋色。
雲飛見實在勝得任清,怒吼一聲,鐵槍一舉,大喝道:“殺!”後麵蜀軍得令,方幕、馬岱摧動三軍,奮力掩殺過來。任清也不示弱,大戟指處,一萬魏軍西涼虎賁也“嗷嗷”直叫著殺了過來。川人勇悍,魏軍精銳,一時間竟殺了個旗鼓相當。雲飛和任清在亂軍中又湊到了一處,雲飛不敢再用‘百鳥朝凰槍’,隻好用尋常槍曹與任清對戰,任清心中暗笑:你不用‘百鳥朝凰槍’,我有何懼?抖摟精神激戰雲飛,一連大戰三十合,雙方不分勝負。這時,魏軍訓練有素、久經殺場的優勢漸漸顯現出來,殺得多靠匹夫之勇的蜀軍漸漸後退,力不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