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某個人”真的就是聶雲海。
做好了準備工作後，邊南走進了審訊室，看著垂頭喪氣的聶雲海，他心想必須在他的律師來之前讓他撂了，不然就會很麻煩。
“聶總，說說吧。”邊南看著他，一臉勝利者的微笑。
“我要見我的律師。”聶雲海抬起頭說。
“會讓你見的，已經在走程序了。”邊南說，“咱們可以先談談嘛，有些事律師來了一樣要說。”
聶雲海打定了注意，律師不來，堅決什麼都不說。
“你不說也沒關係。”邊南笑了笑，“但是你要知道，坦白從寬，主動交代是可以得到寬大處理的。”
聶雲海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動了一下，但仍是沒開口。
“你也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吧？”邊南起身走到他麵前，看著他，“實話告訴你吧，從盧曉珊去你們公司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等著你了。”
聽到盧曉珊的名字，聶雲海猛然抬起了頭，充滿恐懼和怨恨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邊南。
“別用過這種眼神看我啊，你不應該恨我，你應該感謝我！”邊南頓了頓接著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成功了，你就是殺人犯了，啊？”
聶雲海雖然恨透了這個警察，但聽了他的話，猛然覺得他說的不錯。
“哦，對了，現在上級已經同意批捕盧曉珊了。”邊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現在抓她的人差不多快回來了，如果她在你之前交代了，你再想交代，性質就變了。那間病房裏我們裝了監控，你往藥瓶裏注射藥物的全過程都拍下來，等化驗結果一出來，你無論如何都賴不掉了，除非你往裏打的是葡萄糖。”
要是打的葡萄糖就好了。
聶雲海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盧曉珊的事他們都知道，雷明早晚會把“狩獵契約”的事抖出來，他就算抵死不認，隻要宋日清醒了，口供對上，把當年自己前的那份契約拿出來，他的罪名就算坐實了。
“還是不想說？”邊南看出來他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鬆動了，隻差最後一擊，他笑了笑，“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宋日清今天早上已經醒了，隻是還很虛弱，用不了兩天，他就什麼都可以說了。你們的那些事，別以為他會繼續保密，雷明可是要殺他滅口啊！”
聶雲海聽了這話心如死灰，他哪裏知道宋日清已經死了，隻要這個人一開口，一切就都全完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盧曉珊應該已經到了，我現在呢，就要去詢問她，然後再來找你談。”邊南笑著站起了身，審訊室的門口走去。
“等一下。”聶雲海在他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徹底崩潰了，他知道盧曉珊充其量就是個傳話的，她為了減輕自己的嫌疑肯定會很快招供。而自己就不一樣了，他是聽了盧曉珊的話才動了殺人滅口的心，這件事證據確鑿，堅持不說也不會對結果有什麼影響，他下了決心，看著邊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