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挨了一巴掌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撞在了車頭上,她握著高高腫起的臉頰,看著打他的男人,心中有無限的憤怒,但卻不敢再抗爭了。
別說對方有三輛車十五六個男人,就算隻有眼前這一個人,她在力量上也不是對手。
“你自己上車,還是我叫人抬你上去?”男人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蘭溪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乖乖的上了車。
男人想刻意警告似的,用力關上了車門,然後自己上了車,拉上了後門。
車重新開始行駛,蘭溪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裏不禁有些發毛。
這條路是回瀘州市的,但顯然沒有往市中心開,道路兩側都是低矮的平房,破破爛爛的也看不出來是否住著人。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車終於停在了一處破舊的廠房麵前。
“下車。”坐在蘇眠旁邊的男人把蘇眠嘴上的膠帶撕開,又解開了她手腳上的繩子。
蘇眠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感覺有點麻,但是她不敢耽擱,隻能扶著車座,小心翼翼的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周圍。
看起來像個工廠,但似乎已經廢棄很久了,腳下是廠區的院子,現在長滿了雜草。
蘇眠跟著這些人往廠房裏走的時候數了一下人數,不算那個女人,他們一共有十五個人。
她以為方平會在廠房裏等著她,沒想到進去以後裏麵隻有三個男人在吃泡麵。
那三人跟同夥打了招呼以後,眼睛就在蘇眠和蘭溪身上來回打量。
廠房裏麵基本沒什麼東西,中間位置原來大概有什麼機器,現在隻剩下水泥底座。
四周的牆很高,大概是有五六米,隻在最頂部開了一圈小窗,所以裏麵的光線很弱,但房梁上懸著一個大燈,也不知是從哪裏扯的電線。
“往這邊來。”一個男人對蘇眠說,然後往廠房最裏邊走了過去。
蘇眠跟著他,一直走到盡頭,才發現這裏有一道門,門旁邊的牆是用新磚壘起來的,時間不會太久。
“這是你老公為你準備的。”男人說著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吧。”
蘇眠知道這就是方平的牢籠,但現在她連一絲翻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乖乖的走進去。
這間隔出來的屋子與廠房不僅不一樣,而且是天差地別,看起來更像是個產房。
盡管蘇眠沒進過產房,但她還是能感覺出來,這間屋子是按照醫院的產房預備的,臉各種儀器都準備好了,甚至還有一張嬰兒床。
她明白了,方平是想讓自己在這裏把孩子生下來。
生下孩子以後呢?
他到底想幹什麼?
蘇眠無力去想這些事了,隻感覺身體特別累,她走到床邊,躺了上去,後背感覺到一陣綿軟,特別的舒服。
“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叫莊浩。”莊浩笑著說。
蘇眠看了他一眼,這個莊浩不過二十四五歲,剪著毛寸,就是之前在車上用刀比劃自己獨自的人,沒蒙上了臉,沒吭聲。
莊浩轉身走了出來,隨手鎖上了門,然後走回剛才那群人裏。
他在人群中環視了一眼,問道:“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