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走進支隊院子的時候,剛剛一塊出警的同事正把嫌犯從警車上押下來,黑壓壓一片看起來有十幾個人。
“全都抓到了嗎?”他走過去問了一句。
“主犯方平跑了。”同事回答。
“跑了?”邊南大驚失色,二話不說穿過人群,跑進了支隊大樓。他一口氣跑進二支隊的辦公室,看見顧然,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顧然,趕快申請警員去保護蘇眠,她老公方平跑了。”
“還等你說?”顧然笑了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的時候,保護她的人就已經去了。”
“現在方平很危險,派誰去的?”邊南稍稍放心。
“放心吧,就是上次籃球比賽蓋你帽那個。”顧然不懷好意一笑,“人家可是上屆全省警察自由搏擊大賽的冠軍。”
“哦,就是你暗戀那個人!”邊南反唇相譏。
“誰暗戀啊!”顧然紅了臉,指了指裏邊,“你快進去吧,等著你彙報呢!”
“另外兩個傷者怎麼樣了?”邊南反倒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水,“還有那個孩子?”
“那個女的受了很大刺激,精神狀態不太好,不過沒有性命之憂。”顧然說,“孩子已經轉到了省醫院,那個大夫和護士也控製住了。那個叫苗毅的...死了。”
邊南喝了一口水,沒說什麼,起身朝著隊長辦公室走了過去。
他敲了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邊南,你去哪了?”沒等隊長華同說話,坐在一邊的副支隊長劉衡先問了一句。
“我送傷者去醫院了。”邊南看著支隊長說。
“任務沒結束,你怎麼能夠擅自脫隊呢?”劉衡口氣十分嚴肅。
“當時廠房裏已經沒有犯罪分子了,隻有受害者,我不送她,難道看著她死嗎?”邊南義正言辭的說。
“你這什麼態度?”劉衡板起了臉,“你擅自脫隊難道還...”
“好了。”華同擺了擺手,“這事以後再說。邊南,你先彙報一下事情的經過,還有抓捕情況。”
“大概四個小時前,接到一個出租車司機報警說以前的南山老廠有人被綁架了,”邊南說,“我們出警趕到的時候,犯罪分子正在逃離。當即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追犯罪分子,一路留下解救人質。人質一共三名,兩女一男,男的胸部中刀,沒搶救過來。除了主犯其他嫌犯全部抓獲。”
“讓主犯跑了?”劉衡拍了一下茶幾,顯得很生氣。
“我們已經根據車牌號查清了主犯的身份,是瀘州工業大學的教授方平。”邊南沒理劉衡的氣憤,繼續著自己的彙報。
“誰?”華同瞪著眼睛問,“工大教授方平?”
“嗯。”邊南點了點頭。
“這人可是瀘州的名人啊!”華同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還有一家私立婦產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涉案,我們已經控製住了。”邊南接著說,“目前來看,不是簡單的綁架案,我懷疑跟之前的‘宋日請案’有關係。”
“為什麼?”華同問。
“這個等我查清楚了再彙報吧!”邊南說,“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
華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劉衡,劉衡似乎還要說什麼,他立即衝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