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變換得柔和。
帶著磁性。
這種聲音，不會讓人覺得刺激，而且能最大程度促使回答問題，就像是自己與自己對話。
“曹振業！”
大叔張張嘴，開口道。
看到第一步有成效。
小蘿莉嘴角勾了一下，嘴邊的小梨渦露了出來，非常甜美可愛。
“鑽石盜竊案，你知道多少？”
既然他願意回答。
李夜也就沒有再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目光直勾勾。
盯著大叔。
像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一個精準的答案，一個比任何現場證據都要鮮活的答案。
心裏帶著期待。
但這個問題，似乎讓眼前大叔有些為難，他動了動嘴，張開口，又將嘴閉上。
眉頭微皺。
在情緒上，也是有所波動。
麵上糾結。
顯然他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但作為被催眠的一方，又無法掌控自己大腦意識。
但存在於大腦皮層的潛意識。
在提醒他。
讓他糾結，略帶不安。
半分鍾後。
大叔還是停留在原地，一副不願張嘴的糾結樣子，這讓旁邊的小蘿莉有點著急。
她從背的粉色毛絨背包裏。
略微翻了翻。
便從中，拿出了一個方形的玻璃瓶，裏麵液體發紫，帶著夢幻的顏色。
一看便不是凡品。
“呲！”
就在李夜還在等待時，小蘿莉就將手中的透明玻璃瓶，對準清潔工大叔的鼻孔下。
輕輕噴了一下。
這一下。
李夜立刻看見眼前大叔身體頓住，有些僵硬。
一雙眼睛也刷的一下，緊閉起來。
麵上糾結神色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身上也沒有了那種焦灼感。
隨後，眾人聽見，他緩緩開口了。
聲音蒼老。
但裏麵內容，卻一下子，讓所有人震了一下！
“前晚，鑽石倉庫大門是我開的！”
曹振業站在原地，雙目緊閉，一字一句說道。
這句話。
讓李夜瞬間眼皮上拉，目光犀利。
他看著眼前的老者。
年約五十，身材矮小，手上食指個中指有老繭。
他！
竟然就是開前幾道報警係統的人？
這一真相。
雖在心中早有類似猜測，但現實中聽到，卻還是有些驚訝。
情理中。
卻在意料之外。
而此時。
在離鑽石中心大樓，不遠的一處辦公寫字樓裏。
一個穿著西裝男子。
失控地大喊了一聲，捂著嘴，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手掌撐著台麵，才讓自己不至於跌倒在地。
旁邊的人穿著文秘的工作裝。
攙扶著他。
開口道：“張總，身體重要，保重身體！”
被稱作張總的人。
狠狠錘了一下桌子，痛聲開口道：“終於有線索了！有希望了！”
他的目光。
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麵前電腦屏幕。
而屏幕上。
正是李夜直播間的內容。
剛才從電腦的音響裏，正是傳出了一句話，“前晚，鑽石倉庫大門是我開的！”
就是清潔工曹振業的這句話。
讓蒂芙鑽石集團執行總裁張鑫失控，雙目含著眼淚。
連日的恐慌。
高度緊繃的情緒，才算是能鬆懈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