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遠處有一個模糊的光點。
年輕的身影抬起頭,他走得的有些踉踉蹌蹌,摔倒後,再次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他的頭好疼,好像有一種撕裂般的痛……
街道的兩側,花白的牆壁不是那傳統意義上的牆磚,而是由一個個慘白的骷髏頭顱組成,每個頭顱上,那空洞洞的黑色眼眶,仿佛在緊緊盯著年輕的身影。
身影似乎對這骷髏般的牆壁視而不見,後麵傳來了密集的聲音,不像是腳步聲,更像是某種生物爬行時摩擦地麵的聲音,在緊緊追著這個年輕的身影。
“這是什麼,啊,蛇!”
年輕的身影,感覺手裏有了一個軟軟涼涼的東西,他定眼一瞧,昏暗的光線下,那條黑色的蛇吐著紅色的蛇信子,張著嘴衝著他的臉而來,嚇得他直接扔掉了黑蛇。
但是,那條黑蛇像是長在了手上,怎麼甩也甩不掉,黑蛇突然變得更大,再次張開大嘴,向他的臉而來。
“呼……”
年輕的身影坐了起來,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這個夢他做了好多次,每次快要跑到道路的盡頭,就要看到那光明,就會被突然驚醒。
年輕的身影下了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城市的霓虹在慢慢變淡,遠處的天空泛出了魚肚白,天就快亮了。
轉過身,拿起床頭櫃上麵的筆記本,打開輸了幾個字。
“夢見被黑蛇追逐,預示著生活中將出現難以預料的事情,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年輕的身影嘴角一翹,合住了筆記本。
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運動衣,穿好後帶上了腕表,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晨5點30分。
他推開客廳門走了出去,目的地是小區不遠處的環島公園,開始了每日的晨跑。
客廳門關閉的一刹那,聲控燈閃爍,照在了客廳的擺台上,一位穿著深藍色製服的年輕人做著一個“V”字手勢,笑容燦爛的那一刻,永遠印在了他帥氣的臉龐。
龍城市龍城鄉三黃村,下午18點02分,村後那片荒廢了好久的爛尾別墅群,出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二旦,這裏早就廢棄的地方,還能有個毛線啊?”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看著前麵的光頭,有些懊惱的說道,他有點後悔了,就不該來。
“老三,你沒聽說……
前幾天,小六子他們幾個在這打牌,無意間找到一個皮包,裏麵不僅有幾千塊錢,還有一部手機和一個平板電腦。”二旦回過頭,看著身後的疤臉老三。
“那是六子運氣好,我們能碰到這好事!”疤臉漢子點了一根煙,吐了個煙圈說道。
“我……告訴你,今早我起來上廁所。
大概早上5點多鍾,我看到一輛車從路口開到這裏,估計又是哪個有錢人在找女人來,上次,就是個女的把包丟在這裏。”二旦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說得是真的,真的有車開過來了。
你特麼上午不說,為毛這會兒才說,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這裏黑不拉幾,連個人毛都沒,你說嚇人不。”老三剛說完,遠處應景般的傳來“咕咕”的鳥叫聲,別墅外的幾棵槐樹上,“嘩啦啦”鳥兒飛了起來。
老三扔掉了半截煙,快走兩步,一把拽住二旦的胳膊,如果他真的看到有車來,或許倆人也能撿到個包啥的。
“我這還不是陪婆娘看病,下午才回來。
再說了,我還能騙你不成,不管撿到啥好東西,咱倆都一人一半平分,你說咋樣!”
二旦不動聲色的甩了甩老三的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讓人看到像什麼樣子,他打開了手電,看看四周,暗淡的天色,將四周荒涼的顯得影影綽綽。
二旦給老三擺了擺手,倆人一前一後,向村尾的廢棄別墅群走去。
二旦推開了鏽跡斑斑、形同虛設的大門,大門“吱扭扭”發出讓人牙疼的聲音,前麵的水泥路因為風化和缺少維護的關係,已經變得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