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看著車窗外的方子鈺,輕輕地說道:“你如果能夠幫助到我們,我想……安隊不會深究你的莽撞,前提是……”
陸鳴看了一下腕表,“現在淩晨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休息了。”
“我……好吧,那麼……安隊再見,陸帥哥晚安!”方子鈺給安世傑和陸鳴打著招呼。
“哼!”方子鈺揚起齊耳短發的腦袋,對著林清哼了一聲,轉過身走了。
“我說,這小妮子……”林清瞪大了眼睛,她有些鬱悶,她又沒得罪她,甚至和她都不熟。
“傻眼了吧!我給你說,這小方大有來頭,你應該認識她的哥哥,算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林清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有些納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或許自己想不起來了,怎麼跑出來方子鈺的哥哥。
此刻的陸鳴,盯著手裏的黑色塑料袋,如果這個頭顱和那堆碎屍都是死者的話,那麼,他之前的分析、判斷,側寫的內容是準確的。
唯一讓路陸鳴疑惑的是……之前腦海中那斷斷續續的片段,出現的“那輛黑色的車,那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粗壯男人,碎屍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陸鳴之前一直以為這是個無頭碎屍案,對方將碎屍拋在一處,然後將頭顱拋在一處,更大程度分散警方的精力,造成破案困擾。
現在看來,隻是在拋屍的時候,碰巧因為道路顛簸的原因,或者說拋屍者慌張所致,後備箱沒有鎖緊,裝著頭顱的黑色塑料袋,被凹凸不平的路麵,直接顛了出來。
這也解釋了……為何塑料袋掉進了幹涸的下水道,而且被拾荒者發現、並存放到石板後麵遮擋,沒有讓警方排查現場時發現。
一切就像是那麼湊巧發生了一樣……
辦公室裏,陸鳴冥思苦想,他在白板上寫下了更多的分析。
另一間辦公室,安世傑看著資料,掐滅了煙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而在檢驗室裏,林清正在細細的檢查著頭顱,期望能有新的發現……
回到家的方子鈺衝完澡,躺靠在自己的粉色小床上,打開平板電腦,在網上搜索著內容:犯罪側寫師。
第二日,市局,早上7時45分。
方子鈺路過隊長辦公室門口,看到安世傑枕著夾克外套,披著警服正在熟睡,看樣子,安隊又熬了一個通宵。
她眨了眨大眼睛,將短發別在耳後,想到了背包裏還帶著兩包咖啡,走向了休息室。
側寫師辦公室,屋裏燈亮著卻沒人。
此刻,市局的大門口,陸鳴拿著三份早餐,給門口警衛打了個招呼,向辦公樓走來。
法醫部辦公室,一夜未睡的林清,正在電腦上書寫著數據,臉上雖有疲憊之色,還是在一絲不苟的、認真地敲擊鍵盤。
不是因為生活有多麼安好,而是有很多、很多的人……他們的崗位不同、但是責任相同,過程不同、而是目標相同,並且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負重前行而已。
“隊長……”
小李出現了,拿著文件夾,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嗯,嗯……”
安世傑還有些迷糊,他坐起了身體,看清了是小李,揉搓了一下臉頰,從辦公桌下拿出牙筒,毛巾之類的物品。
“稍等,我去洗漱,15分鍾後,通知這個案子的參與人員還有方子鈺她們,到小會議室集合。”
“是,隊長。”小李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陸哥。”小李轉過身,跟身後的陸鳴打了個招呼。
陸鳴笑了一下,揚了揚手裏的早餐,小李搖搖頭,示意自己吃過了。
陸鳴推開門,“油餅、豆漿和榨菜,你先墊一墊,我去給林清送一份。”陸鳴放到桌上,安世傑道了聲謝,陸鳴走出了辦公室。
法醫部在走廊的盡頭,正對麵是林清辦公室,陸鳴敲了敲門,聽到裏麵“請進”的聲音,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從休息室端著咖啡走出來的方子鈺,看到陸鳴走進林清辦公室,頓時就噘起了小嘴。
方子鈺心裏有了一絲酸楚,同時還有一絲憤怒,林清或許忘了,但是她不會忘記……
自己的表哥陸梓航給林清表白,單膝跪地、手拿紅玫瑰捧花,然而,當時的林清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讓陸梓航成了整個醫學院的笑話,最後輟學離開了醫院,後改行攻讀了法學,成為了一名律師。
方子鈺知道自己的表哥,陸梓航一直致力於做一名治病救人的醫生,當他看到林清後,不僅是改變了自己“為理想不戀愛”的承諾。
最後,陸梓航隻得無奈輟學、還改變了那麼熱愛的專業,在幾百人麵前被喜歡的人拒絕,這怎麼也算是一個赤果果的的諷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