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今天晚上把離洛借給我。”我把離洛攬過來說。
“呼——”
眾人長長舒了口氣。
“柯靈,你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還是沒變啊,我還以為你會提什麼讓安樂絕對辦不到的要求呢。”
“去,滾一邊去!”我沒好氣地說。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循著聲音,可不是那個腐男是誰?他攬著一個高腳細腰的美女很是拉風地走過來。
“王八蛋,這麼晚才到!”陶仁說著就上前給了他一拳。
“這可真不怨我,誰知道會延機的。”摩爾揉著剛挨了陶仁拳頭的肩膀,委屈得跟小媳婦兒似的。
“對了,我在機場看到洛一飛了……”
安靜,非常地安靜。
摩爾的話就像是在嘈雜的人群中扔了顆炸彈,把所有的活物都炸死了,最後隻剩下一片寂靜。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便再不作聲了。
“王八蛋,罰酒!”陶仁一把拉過摩爾就灌他,氣氛這才恢複過來。
賓客全部散了後陶仁他們說要去鬧洞房,被我一腳踹角落裏再不敢出來,我把他們全趕到客房去瘋了,包括那個叫安樂的。
懷孕的女人不能太受累。
“姐,一飛哥今天也來了,就在你出去後不久。”黑暗中,離洛的聲音來。
“……”
“姐,你不要再躲著一飛哥了好不好,今天我看見他時覺得他好可憐。”
我躺在她旁邊靜靜地聽著她說,心裏沉甸甸的。
我是一直在躲著洛一飛沒錯,每每想起他總會很難受,他總能找到我,不論我到哪裏,他都能跟過來,可他從來不找我,我亦知道他和我在一個城市,所以一旦知道了就馬上申請調地方。
這樣來來回回,全中國也讓我調了個遍,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最終放棄,回到了這裏,他亦跟了過來。
那個院子到現在都還沒拆,被他買下來了,一直保持著原樣。十年後的洛柯集團已在世界各地揚名,而財經報上他的報道總是占據著最大篇幅。
“姐……”
“離洛,安樂是什麼時候的同學?”我打斷了她的話,再這樣聽她講下去,我會動搖。
“高中啊。”
“高中?我怎麼完全沒印象?”
“姐,你啊,話說班上的人,你認識幾個?”
“也是哈!”
想想,確實不認識幾個人啊!除了那群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家夥,我還真叫不出幾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