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小強兄弟這幾個月都忙著壯大小偷幫,在上海灘做一番大事來的,沒功夫練武,你也不能怪他。”陳真說。
我撓著頭黑黑黑的樂,“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收了上萬的手下,開了幾間賭場劇院夜總會什麼的,師傅你小小的怪罪我一下就好了。”劉伯搖了搖頭,“唉,小強啊,你知道嗎,越是做大事的人就越要有好的輕功,不是為了克敵製勝,那逃命的時候還是用得上滴。今天我就把中級的招式教給你吧。”
我洗眼觀看,隻見劉伯下場後拳打上三路,腳踢下八方。腳腳行蹤不定,飄忽生風,如果你不清楚它的路數,那麼你絕踩不透他下一步會走到哪裏。步法更嚴謹,速度也比初級的快上許多。
不過憑我超高的悟性還是三遍就學了個八九不離十,接下來就是熟練的事了。正好幫裏現在也沒事,我就在小屋住了下來,一待就是半個月,跟老人家學習迷綜步法,還跟陳真學了招連環腿,樣子倒是學得似模似樣,但是我可沒陳真那麼強的腿勁,拿出去唬唬人還行。
精武門終於要重新建立了,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大家都很高興,惟獨劉伯有些悶悶不樂。我問他為什麼,劉伯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因為這個,他非要現在就傳授我高級的迷綜步法,好像以後再也見不了麵似的。雖然我的中級熟練度還沒滿,但也隻好提前跳著學學了。
劉伯做了個深呼吸,施展開高級迷綜步法,我隻覺得眼前一陣眼花繚亂,劉伯從一個老伯突然變成了一個年輕人。不,隻是這樣無法形容他的速度,快似閃電,我已經看不清他人在哪裏。劉伯一聲長嘯,我忽然發現他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範圍內。
狂暈啊,對著地底下喊,“劉伯,你在哪裏啊?”“我在這裏呢!”隨著上空一聲呼喊,一抬頭,發現劉伯竟然在我的上空落下,正砸在我頭頂上,“唉呀一聲悶哼,我被砸倒,來了個狗吃屎。
劉伯坐在我身上呼呼喘了半天氣,才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啊,徒弟,師傅老了,體力不濟,沒控製好力道,讓你受苦了。”“死劉伯,知道撞人你就別看車嘛。”我在泥土裏發出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
精武門開館的日子終於到了,張燈結彩,真是熱鬧。我被劉伯砸傷,沒機會去看了,陳真照顧我,也沒去,讓劉伯去主持大局。我也派了李三帶幾十個弟兄幫著看場子。斧頭幫倒是沒人去搗亂,但還是去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個戴著眼鏡的二鬼子翻譯帶著幾個日本浪人大搖大擺的去了,質問精武門的人憑什麼在上海開武館,那人家開武館礙你們什麼事拉,還用原因啊,但沒原因還就是不行,他們要找精武門的人比試,當然是單條了,勝得過他們才能開武館,勝不了的話就得掛上他們送的牌子,“東亞病夫!”
霍光一看這牌子就來氣,奶奶的,我們武館還沒人能打得贏你們這幾個小鬼子了。一聲大喊就下了場,跟一個叫‘大日本帝國’的浪人比試了起來。這家夥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相撲。頭上綁了個紅太陽的毛巾,上寫四個大字,虹口道場,看來他們都是日本天龍會下屬洪口道場的人。
霍光對這家夥一記飛腿,他竟然不閃不避,用大肚子愣是把霍光給彈了回去,重重的摔了一絞。這是人嗎,暈。霍光還沒爬起來,他上前幫忙,一手抄住霍光大腿,一手抄住肩膀,把霍光舉在自己肩上,突然摔下來,就這一下,霍光交待了,重傷,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一下就把霍元甲師傅的兒子解決了,大家一下都沒了聲,但精武門裏的畢竟都是熱血男兒,很快又有一位弟子站了出來。劉伯把他拉了回去,“這家夥難對付,我來吧。”
劉伯深吸一口氣,擺開了甲式,那日本人卻是什麼架式也不擺,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過來。劉伯施展開迷綜拳法,配合中級的迷綜步法,讓那日本人處於挨打的境地,他根本連劉伯的衣服也摸不著。可是劉伯隻覺得拳腳打在他身上,都似乎無處著力,用力過猛反而會讓自己反彈出去,這可難壞了他,隻能遊走在日本人身旁。
中級的迷綜步法畢竟還是很費體力的,再加上劉伯已經上了年紀。不一會兒功夫,劉伯已經是氣喘籲籲,渾身是汗,步法也慢了下來。
日本人抓準一個機會,喊一聲“來吧!”一把抓住了劉伯的衣襟,一使勁,就這麼拽著衣服把劉伯倒拽在半空中。喊一聲“下去吧!”用力把劉伯往地上一摔,一聲巨響,看見劉伯被摔得七竅流血,嘴裏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眼見是活不成了。
霍元甲的小兒子霍東覺看見平時總陪自己玩耍的劉伯變成了這副模樣,喊一聲“劉伯!”撲了上去,劉伯摸摸霍東覺的頭,想說什麼,一口氣卻沒上來,頭一歪,就這麼去世了,霍東覺大哭。
翻譯一把將霍東覺攬在了懷裏,用刀子逼住他,防止其他精武弟子上來群毆,然後笑西西地說,“你們告訴你們的大師兄陳真,要想報仇,要想要回這小孩,就讓他明天一個人到虹口道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