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眯眯,不,應該叫貓眯慢步的家裏一躺就是一個星期。這段時間裏,因為氣我當初對她的不理不睬,她對我說話總是不冷不熱的,雖然我已經把原因解釋給她聽了。不過她對我的照顧還是非常周到的。這一個星期裏,我的心理和身體上的傷口都得到了不小的恢複。
她也幫我到我出事的地方去找過許文強幾次,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算了,可能他已經到別的地方去了也說不定。”我看貓眯美美為了幫我每天跑那麼多路,過意不去了。“不,也許他可能還在附近呢,等他恢複後找不到你會很著急的。”“那,那我自己去找吧,你看,我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貓眯美美點了點頭,“好吧。”
除了找許文強,我也要做點事才行,這麼每天在貓眯美美家做白吃,我可做不習慣。碼頭自然不能再去了,貓眯美美現在香港民報做編輯,她給我介紹了份驗字的工作,我幹得很吃力。沒辦法,做小偷的,書讀得不多嘛。再加上這都是繁體字,更是讓我頭疼,貓眯美美每天鼓勵我,我才硬著頭皮幹下去。
每天放工,我都要去遇襲的那個胡同找許文強,兩個多月過去了,終於在一個黃昏,我遇見了他。看他的表情,很決絕的樣子,似乎剛剛決定了什麼。“可算找到你了。”我衝上去擁抱他。“這兩個月你跑到哪裏去了?”
“唉,一言難盡啊。我被上海的一位故人江翠華的爸爸救了。這段時間在她家住。”“為什麼不聯係我呢,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別說了,是我的錯。不過我現在來了,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報仇?”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行,一是馮敬堯還沒有放鬆對我們的追捕,二是我也沒有想出一個詳盡的對付他的計劃。”“哦,原來是這樣。”
“別說這個了,你現在在香港找到工作了嗎?”許文強說,“我現在和翠華在一家飯館打工,做跑堂。”我搖搖頭,“這個怎麼能適合你這個北大的學生做呢,正好我工作遇到些麻煩,你來幫我。”
於是,許文強就到報館來幫我排版,看我費了半天勁也驗不明白的字,人家兩分鍾就輕鬆搞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走,跟我去見總編,要求你代替我做這份工,反正我也不想做了。”
總編看了看許文強的驗字功夫,不住的點頭,“行,你從明天起就代替小強做驗字的工作吧。”做上驗字員後不久,許文強又得到了升遷。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和總編輯談得非常投緣。總編得知他是北大畢業的學生,更是對他十分賞識,讓他做編輯,看得出許文強也非常喜歡這份工。
而我也沒閑著,憑我的身手,不偷也是有事做的。在豪都夜總會表演起了魔術,收入也是頗豐。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真的很舒心,我和貓眯美美之間的關係也近了不少,這麼一直下去多好,但是我們心裏還是放不下報仇的事。
一天傍晚,報社到了一個老頭,指著許文強的頭就罵,“你個混賬小子,怎麼話也不說一聲就走了,你這麼做對麼?”許文強低著頭,啞口無言。後來我知道他是江翠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