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是還是不是?”程程繼續追問。半天,丁力慢慢地點了點頭。程程的臉都氣白了,“沒想到我爹真的會做出這種事來。”丁力連忙說,“你聽我解釋,馮先生和許文強的關係一早就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馮先生這麼做是有苦衷的啊!”
程程沒有聽他解釋,衝進了馮敬堯的書房,馮敬堯坐在椅子上驚訝地看著她,“程程,你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你派人殺了許文強全家?”馮敬堯看著她的臉,看得出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得歎一口氣說,“沒錯,許文強是我下命令讓人殺的,沒想到卻牽連了他的家人。你知道,自從他離開上海後,我和他已經是處於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難道想看著他殺死你爹嗎?沒錯,對敵人我是狠了點,可這也是為了生存啊,程程,你說爹這麼做有錯嗎?”
“我不聽,我不聽不進”程程捂著耳朵衝出了房間,跑進自己房間,把門反鎖。馮敬堯不住歎氣。過了一會兒,程程把自己的行李拎出來了,“你做什麼去?”馮敬堯問她。“我要搬到青年公館去住,雖然因為你是我爹,我不能說你什麼,但是我不能忍受和你住在一起了。”說完,程程頭也不回地出了屋。
“要不要把她追回來?”丁力問。“算了吧,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到公館去住些日子也許能讓她冷靜下來,阿力,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吧。”丁力點點頭。馮敬堯歎了口氣,又坐回了椅子上。
程程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在孤兒院院長那裏打聽到了許文強現在的住處,紅著眼睛去敲門。許文強正好吃了早餐,想出門,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了她:“你又來幹什麼?”許文強對她說。
“對不起,我為我爹做出的事感到羞愧,能讓我進去拜祭一下翠華姐嗎?”許文強沒想到她會這樣。呆了一呆,沉聲說,“好吧。”進了裏屋,程程就看見了靈堂上擺著的三個牌位,左邊是嶽父江庭之靈位。右邊是小弟江小黑之靈位,正中是愛妻江翠華之靈位。
程程想到不久前自己還見過翠華,沒想到現在已經和她陰陽相隔了,而且這一切還是爹造成的,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許文強反來安慰她,“人死已亦,不必哀傷。”
程程哭了好一會兒才收住了眼淚,對許文強說,“文強,我知道翠華姐的死都是爹造成的,他實在是犯了非常大的錯,但看在他是我爹的份上,你放過他好嗎,我隻有這麼一個爹啊。”
許文強冷笑,“放過他,他派人殺了我妻子一家三口人,還有我老大的未婚妻,你叫我放過他,哈哈,哈哈哈。”他這雖然是笑,但是比哭還難聽,聽得人有些毛骨悚然。笑了幾聲,他一字一句地說,“絕-不-可-能!你走吧。”
程程無奈地走了,但她並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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