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養殿。天帝寢宮。
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一旁的軟榻上設著白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金龍,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隱約可見二人相擁而眠。金色的幾縷發絲預示著男子的身份---天帝慕容擎蒼。
許是睡了太久,慕容擎蒼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床頂的落賬發呆,抬了抬手臂,卻無法抽出,有些不悅的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瞪大了眼睛,‘怎麼是她?’突然一把揮開赤身的水霧,“你……你怎麼會在這?”轉頭看看四周,這是……屬於自己的寢宮,那之前的那個夢……
急忙起身,慌亂的四處尋找著,“城兒呢?”
水霧有些委屈,卻不敢直言,“臣妾……”
幾步來到水霧麵前,“朕問你,城兒呢?她不是和朕……”看著眼前的水霧,“你怎麼會在這?告訴朕!”隨即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苦笑一聲,‘他怎麼忘了,城兒在地府!根本不會在這裏,更不會和他發生那樣親密的舉動!所以夢裏的那一切是真的,可對象卻是水霧,這個居心叵測的女子?’
“天帝……方才你我之間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隨即臉色一紅,垂頭,“天帝,臣妾、臣妾已經是你的人了!”
慕容擎蒼突然上前抓起水霧的手腕,“昨天的酒菜……”
水霧心陡然一沉,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天帝,酒菜絕對沒有問題!是陛下您非要臣妾留下來陪您,還說讓臣妾不許離開!”
手狠狠的攥緊,“所以那個城兒,是你?”
水霧羞澀的點頭,“是啊!臣妾提醒過您,但您不肯放手……”
一把扯起水霧,重重的丟在地上,冷哼一聲,“你確定。方才隻是這樣?”
赤身躺在地上隱忍著脊背上的痛,水霧起身跪在地上,“臣妾,不敢撒謊!”
指尖一動,將白色的長袍瞬間回到身上,玉冠也緩緩地束起他金色的發絲,悠然來到水霧麵前,緊緊地鉗住她的脖頸,“朕再問你最後一次,那些酒菜,究竟有無問題?欺騙朕的後果,你負擔不起!”
水霧苦澀一笑,“這,重要嗎?”
擎蒼點頭,“重要!至少於朕來說很重要!”
水霧緩緩地起身,“天帝,別再自欺欺人了,雪傾城她已是冥王的女人,而我,才是唯一有資格站在你身旁的人!”
“方才的酒菜,究竟有無問題!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赤身站在慕容擎蒼麵前,水霧沒有絲毫怯懦,“天帝是尋一個借口來,說服自己嗎?”狠了狠心,“抱歉,沒有!”
“很好,很好!”拍手讚歎道,看著她裸露的身子,緩緩轉身,一抹金光之飛進水霧的小腹,“敢打朕的主意,你們就該想到這樣的後果!”
水霧隻覺一股熱流從腿間流出……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竟連這一絲機會都不給自己。
“你在想什麼,朕很清楚!滾吧,不要再在朕的麵前出現!否則,朕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