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對不起戴季陶1(2 / 3)

顧頡剛聽了這番話很感動:“因為我自己學問雖淺薄,但我懂得我們要研究學問應采取何種方法,研究一種學問應取哪幾種常識,在這舉國興辦大學而大學教授大都不悅學或自己有了某種學問即排斥他種學問之時,我如能多留中大數年,必可使君增高些知識熱,能作專門的研究而又能寬容他種學問,如此,我自己雖毀棄了而能使諸君成就,亦屬得失相抵。”於是,顧頡剛又收回了辭呈。

可是,一到北平,顧頡剛就忘了自己對戴季陶的承諾,死活不肯回中大去了。“一到北平舊宅,開了我的書箱,理了我的舊稿,我實在不忍再走了。諸君,這不是我的自私自利,甘於和你們分離,隻因北平的許多東西是我的精神所寄托的,我失去了三年的靈魂到這時又找著了,我如何舍得把它丟掉呢?”

顧頡剛這番辯白可謂此地無銀三百兩。所謂“精神寄托”,所謂“失去了三年的靈魂到這時又找著了”,不過是動聽的托詞罷了,說白了就是不願“斫了當柴燒”,不願離開北平舒適的窩。當然,顧頡剛有選擇的自由,但他如此朝三暮四,既對不起戴季陶,也會讓別人對他產生信任危機。孔子說,人無信不立,顧頡剛如此隨便承諾,又隨便毀約,別人怎麼會相信他呢?

1926年,陳源在報刊上撰文,說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抄襲了日本鹽穀溫《支那文學概論講話》。魯迅於當年2月1日發表《不是信》,對陳源作了有力反擊:“鹽穀氏的書,確是我的參考書之一,我的《小說史略》二十八篇的第二篇,是根據它的,還有論《紅樓夢》的幾點和一張‘賈氏係圖’,也是根據它的,但不過是大意,次序和意見就很不同。”

隨著《支那文學概論講話》的中文譯本麵世,關於魯迅抄襲的謠言不攻自破。陳源因為理屈詞窮而顏麵掃盡。其實,陳源這回吃了啞巴虧,因為,最早說魯迅抄襲的不是他而是顧頡剛,他不過公開發表了顧頡剛的看法。對此,顧潮女士在《曆劫終教誌不灰》有詳細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