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聲點。”一個護士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著,目光輕掃過陸憂,“那位陸小姐就是來獻血的那位……”
如果說剛才陸憂還在懷疑她們說的不是池亦銘,可現在她百分之百分確定是他。她僵硬地坐在那裏,心髒處扯起了尖銳的疼痛讓她臉色忽地慘白,呼吸緊窒,指尖緊緊的捏在一起卻怎麼也緩解不了那一波比一波強烈襲來的痛苦。
不,她不相信池亦銘是這樣亂來的人,他是非常有修養素質的人,一向對自己的行為舉止都很嚴格,注重自己儀表和形象。他不會這麼公然地和別人亂來的,而且還是這麼惡俗的車震!她真的不相信!
陸憂這樣反複的告訴自己,耳聽為虛。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這樣的不安與慌亂?
她快速地起身離開,護士看著她的背影叫道:“陸小姐,你還沒有抽血……”
陸憂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想現在立刻馬上跑到池亦銘的麵前問他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他們兩年多的感情?
當她重新來到池亦銘的麵前,胸口堵得太難受,她不爭氣的忍不住的眼眶刺痛,她狠心的壓下了就要浮上來的淚水,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陸憂,已經抽完血了嗎?”池亦銘看著麵前的陸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池亦銘,你明白的告訴我,那裏麵的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陸憂忍著因湧起陣陣酸澀而刺痛的眼眶,抬起手指指著急救室的門板。
池亦銘墨色的長眉緊蹙:“我一個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會車震嗎?”陸憂柔美的唇角揚著淺淺的微笑,去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痛楚,“反正我不會。”
頓時,池亦銘清冷的目光變得銳利,像兩片輕薄卻鋒利的刀刃直射向了麵前一臉憤怒的陸憂。
他沒有開口解釋,隻是伸手想去拉陸憂的手。她卻往後退了一步,並激動的抗拒道:“你別碰我!你髒了,不再是我的池亦銘!”
池亦銘看著眼眶紅透而又有些倔強的陸憂,沉聲重重道:“陸憂!”
“池亦銘,你怎麼可能這麼欺騙我?你和別的女人車震發生車禍,卻還要我抽血救那個女人!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殘忍?”陸憂的心裏是說不出的淒苦。
他們在一起兩年多了,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他對她總是溫柔寵溺。
他說過等忙完這一陣子他們就結婚。
他說過她最適合做妻子的人選。
他說他們會幸福的在一起,會生很多的寶寶,兒子像他般英俊,女兒像她般漂亮。
嗬嗬……她現在才明白他從沒有說過一句愛她。
她隻是適合的那一個,不是愛的那一個。隻是她傻傻的以為這樣便是愛。
而他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背叛了她,舍棄了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