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抽了麼,聖母殿?’
‘別理她三殿下,她今天說了不少醉話了。’
結果,還是要用上了呢……不行……視線還是模糊了。
仰起頭,揚起嘴角——話說快點散了算了,這群人的表情真難看死了。
“寺琉前輩……為什麼會這樣……”
“你這女人……混蛋……”
“寺琉……”
“——寺琉。”
仿佛被定住一樣,身體生生僵住了。
那個聲音仿佛穿越了無數的時光,一百多年的歲月,從他站在枯樹下輕輕抬眸的那一刻,到他雙瞳漸漸黯然,表情卻依然寧靜的瞬間。
他淡淡看人的樣子。
他埋首於文件中的樣子。
他在櫻樹下端起酒盞的樣子。
他在婚禮上微笑的樣子。
他在葬禮上微微失魂的樣子。
他在人流之中安靜前行的樣子。
不敢靠得太近,也不舍離得太遠。我站在他的身後,這樣守望了他一百年。
寥寥幾次交談,隻有片言隻語輕輕擦過,他的聲音,清冽如泉,冷澈如雪。
‘值班期間喝酒,玩忽職守——自己去禁閉室領罪,寺琉二十席。’
‘謝謝,失禮了,請慢慢玩。’
‘辛苦了,寺琉二十席。’
‘我知道了,退下吧。’
‘你叫寺琉亞?’
‘寺琉,讓開。’
‘把這些處理掉,還有,以後除了你之外,不準別人隨便進出我的辦公室。’……
我無法克製地追逐著這個聲音,在失眠的晚上一遍遍懷想著品味著,慰悼我愚蠢的愛情和思念——此刻,這個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這一次,是你在我的身後了嗎?
是你在看著我了嗎?
我對你而言,終於稍稍特別了一點嗎?
輕微的一聲,朦朧的水霧消失不見,眼前的世界忽然清亮透晰。
原來,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白哉,白哉。
不要回頭,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最後的最後,居然不能擺出一張笑臉,連一個笑容都給不了。
……咱果然從頭至尾,都隻是個龍套啊。
越過漫漫歲月,沉澱無數記憶,從爛漫春櫻到皚皚白雪,曾經共同走過的繁花似錦雲淡風清,曾經擁有過站在你身後靜靜觀望的平和安然,你的背影,一直如斯冷淡堅定。
時間的偏愛掠去了所有風塵,將你一點一點洗練成如此風華絕代驚豔眾生的男子,而我作為一個誤入者,幸福地近距離見證了這一切。
足夠了,真的。
眼前的一切搖搖欲墜,意識開始模糊,真的就要消失了。
扯起嘴角——還是沒辦法和你當麵道一聲再見。
對不起,白哉。
可是你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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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
用一種魔鬼的語言
上帝在雲端隻眨了一眨眼
最後眉一皺頭一點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你在我旁邊隻打了個照麵
五月的晴天閃了電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流年
遇見一場煙火的表演
用一場輪回的時間
紫微星流過來不及說再見
已經遠離我一光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流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