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無歸以指為杖,念出法訣,於神庭中頓悟,漫天金光由他而起。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
他紅色的長袍隨意披在身上,那金光籠罩在他身上,便一點點滲了進去。
硯無歸不是主角,沒有個人英雄主義,北陰大帝想要幹什麼都與他無關,就算諸天太一又與他硯無歸何幹!
但偏偏北陰大帝擋了硯無歸的路。
人是有兩條命的,當你意識到自己隻有一條命的時候,那就是你第二條命的開始。
【萬物終焉】
硯無歸口中再次呢喃,身形消失在原地。
……
另一邊,時光之神狠狠砸在地上,身上的繃帶散開,露出裏麵褶皺青黑的皮膚,祂已經無力上前了,根本不是吸收了所有斷罪者靈魂的北陰大帝的對手。
硯無歸動用了【萬物終焉】忽然消失,北陰大帝暴怒,想要靠著蠻力使審判和處決屈服。
在世間唯一的真神麵前,這些靠著審判才成神的偽神,根本就不是北陰大帝的對手。
“無救必安,殺了他們。”
北陰大帝揉了揉眉心,抑製住了自己的怒火,一旁的忘塵與雙仞領命,拿著斷罪係統與裁決係統的武器上前。
審判是長劍,裁決是重弓,斷罪是長刀,處決是黑鐮。
殷不聞與神荼上前攔住雙仞,其餘強者堵住忘塵。
在這之前,眾人已經交過手,處決與審判一方傷痕累累。
除了北陰大帝之外,沒人知道這處決戰的地點就是當初崩壞的神庭。
斷罪係統裏的契約者全都變成了鬼物,而斷罪係統就是酆都所化,可以輕而易舉讓他們“死灰複燃”,這麼打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忘塵!你個狗東西,虧得硯哥對你那麼好!”
風斯年不管不顧現在氣氛的嚴肅,指著忘塵的鼻子就開罵。
忘塵蹙眉。
他投胎前就是白無常謝必安,當時就看硯無歸很不爽,後失憶投胎到小世界,遇到硯無歸之後偏偏還被他揍了一頓。
直到不久前,忘塵才恢複了記憶,背叛了處決,來到斷罪。
聽風斯年提起硯無歸,忘塵很是不滿,冷聲說道:
“他本就是主上撿的孩童,他的命都是主上給的!如今卻不知悔改——”
忘塵還沒說完,就被風斯年的罵聲打斷。
“都他媽的無所謂,我遲早會死遲早會瘋,我硯哥天人之姿,風華絕代,想去哪就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憑什麼順著你的意。”
忘塵臉黑了幾分,想駁斥這句話,偏偏風斯年還在喋喋不休的罵——
“我一個富家少爺,精通多國語言,家財萬貫還是家中獨子,一大筆財產等著我去繼承,我還風華正茂著呢我就死了,找誰說理去!
現在我好不容易抱上了大腿,你們說硯哥是你們那邊的人?我呸!你算什麼東西,硯哥是哪邊的人我能不知道嗎!
再說了,你競技場排名有他高嗎!煩人的人都他媽滾遠點,看不慣就去死!
我硯哥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要是當了001號,還有這種事嗎!”
風斯年一頓國粹輸出,讓在場打鬥的人全都停下了手,呆若木雞看著場中央的風斯年。
不是,哥們你誰啊這麼勇?
風斯年罵完忘塵,又抬頭指著淩空的北陰大帝罵:
“還有你,什麼酆都北陰大帝,你這麼厲害你自己去弄太一世界,為難硯哥幹什麼,你他媽的跟我裝什麼裝,你也不看看那對眼睛在你身上配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