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功夫,他們三個的監視時間就到了,我和張啟民也接替了他們接下來的活。
我們兩人蹲坐在草叢中,入冬的天氣已經很冷,我倆哈著冒出的白氣,眼神卻死死的盯著三樓的窗戶。
這是邱嚴波家,他到了家裏,燈光並沒有暗下來,在房間裏做著什麼,這也讓我想到了之前的一個案件,難道劉一刀也想用影子殺人?
之前那次案件是撲克Q弄的,而撲克Q是劉一刀的主要領導人,那說不定劉一刀這一次也會這麼做。
“師父,你盯著這裏,我到另外一邊看一眼。”我說了一聲,偷偷站起身來,朝著房子的另外一邊跑去。
他的這個房子是麵朝東南角的,這一麵是兩扇玻璃,張啟民那一邊有窗簾拉著,所以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而我去的另一邊則打開著窗簾,說不定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我來到那一邊的草叢中蹲下,這一邊的窗簾果然沒關上,而且還開了一點點窗戶,我能聽到邱嚴波在裏麵微微哼歌的聲響。
若是這聲音也是之前錄下的呢?
我趕忙抄起電話來,小聲的打給了大毛。
“大毛,你們幾個剛才監視的時候有沒有聽到邱嚴波哼歌的聲音啊?”
“聽到了啊,斷斷續續的在哼歌,然後還有床吱嘎吱嘎的響聲,我們都聽到了。”大毛回答了一聲,突然讓我心裏一緊,好家夥,這回不用影子殺人了,這回改成用聲音殺人了?
我摸了摸腦袋,掛斷電話後,還是覺得應該上去看看。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聽到有床吱嘎吱嘎搖動的聲響,但哼歌從晚上八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在哼歌,這不傻子嘛,他不口幹舌燥嘛,他不困嘛,他難道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好好睡一覺?
所以,他現在極有可能遇害了!
我快速的衝出了草叢,然後朝著樓上跑去,三樓很快就到,來到邱嚴波家門口,我貼著耳朵在上麵細細的聆聽著,想看看裏麵還有沒有這種聲音。
因為是廠子裏分配的房子,所以麵積並不大,我能很容易聽到裏麵的聲響。
最主要現在的我可不是原來的“我”,一到時間,我就已經控製身體了。
我傾聽著,果然,裏麵有哼歌的聲音,如果仔細聽的話,確實還能聽到床板挪動的聲響,這兩個聲音同時出現,也代表著邱嚴波活著的可能性已經相當小了。
真沒想到,劉一刀沒有在鋼廠裏動手,而是在這裏動手了!
我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門,隻聽到哐當一聲,門就撞在了牆壁上,而裏麵哼歌的聲音依舊沒有斷,再明顯不過,邱嚴波已經遇難了。
我趕忙套好了鞋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我怕劉一刀還在這裏,若是在,我也必須要放他走,隻有這樣,他才能在拯救者組織中安頓下去。
“邱嚴波,出來!”我朝著裏麵大喊著。
但裏麵卻並沒有任何回答,這時候又發出了吱嘎的床板搖動的聲響。
我快步朝著臥室裏走了進去,而這個臥室就是靠著東南角的那個房間,兩扇玻璃下,是一張挺大的床,床上,邱嚴波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身體已經被切成了六塊,腦袋被切了下來,雙手的肩膀也被切開,大腿同樣也被切開,當中是個軀體,整個人死的極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