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永夜族,永夜之城外,無數飛天騎士懸空而立,一股強大的令天地變色的氣息籠罩在這片天地之間。
冰冷與血腥的氣息將永夜之城,圍的水泄不通,那股股強大的氣息就算是雄霸一方的領主級強者也會驚駭至極。
永夜之城中,同樣是數十萬永夜騎士淩空而立,手持暗黑長槍,身穿暗黑甲胄,那暗黑的甲胄之上還有滴落的鮮血,在金色的陽光之下,顯得的極為刺眼。
這些人同樣實力不弱,最弱的都是達到領主級,最強的更是有真正的域主級強者!
他們冰冷的目光猶如發狂的凶獸一般死死的盯住這比他們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的外敵。
那暗黑而猩紅的眼瞳裏,沒有出現任何恐懼之色,更沒有害怕,有的僅僅隻是種族瀕臨毀滅那一刻猶如野獸瘋狂護巢的憤怒與謹慎。
他們明白這裏,他們心中的聖地,永夜之城!
將是他們最後的戰場,他們也將永久的埋骨於此!這是他們的守護與信仰,還有上天賦予他們的神聖使命。
如果他們退縮,永夜族數億子民將被野獸更凶殘的敵人屠殺殆盡,那都是他們的親人,兄弟姐妹!
狂風呼嘯,濃烈的血腥之氣馳卷而起,數千支血染的永夜族大旗迎風飛揚。而在那血紅的大旗之下,數十萬永夜騎士猶如一杆杆鋒利帶血的長槍,身體筆直立於永夜之城前方,不曾後退半步。
那股視死如歸的悲壯之氣,已經顯示出了縱橫西天界萬年的永夜族已經到了日落西山之時。
永夜之城,那神座之上,雲圖飛騰,顯得大氣而磅勃。
永夜界主諾基,白發飄散而來,那原本震懾西天界四方無數種族不敢有絲毫動彈的威嚴臉龐,此刻已經不複從前,疲憊的如一個即將遲暮的老人,蒼白而垂老。
可是此時此刻,永夜界主諾基的眼神並沒有看向永夜城之外,那足以橫掃西天界任何勢力的兩大神族的騎士大軍。
而是眼神中帶著極端痛苦的看向大殿之中,那負手而立同樣一身暗黑長袍的中年男子。
長袍男子麵龐俊逸,倒是與諾基極為相似,他有著淡然而從容的笑容,負手而立與永夜殿正中央。
那長袍男子緩緩轉身,對著諾基淡然一笑,隻是那笑容之間有著無盡的心機與城府,然後極為大氣的伸出雙掌,像是環抱了整個永夜之城一樣,長袍男子緩緩閉上雙目,隻是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鬱,像在享受這種擁抱天地的感覺。
“畜生!”
隻見永夜大殿中,有近百名黑袍老者盤坐,隻是氣息萎靡不振,像是受了重創一般,這些老者都憤怒的盯向大殿中央的長袍男子。
更有一位老者,手指顫顫巍巍的憤怒的指向長袍男子,想要掙紮著起身,卻全身靈力不通,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直接麵目潮紅,一口鮮血噴出,可依舊戾聲喝道。
“畜生?嗬嗬,永夜族能有今天全是你們一手造成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如果當初傳神位與我,不傳給那個諾亞克,永夜族豈會有今日之劫?早已雄霸了西天界,這一切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罷了,不過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長袍男子睜開雙目,淡然的偏頭,對著那近百位黑袍老者淡笑道。
“畜生,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叛族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你也做的出來!你可知,永夜族數億子民會因為你一己之私而被屠殺殆盡!你就是永夜族的千古罪人!”
另一位黑袍老者,也是麵色蒼白,那暗黑的眼瞳卻也赤紅,對著那已經喪心病狂到極限的二皇子諾爾,怒聲嗬斥道。
“哈哈,千古罪人?哈哈,要揚名與這片無盡世界之中,當然要付出代價。”
那長袍男子諾爾直接轉身,手指指向天際,目光刹那間淩利起來,直視剛才說話的這位黑袍老者,然後嘴角為翹,形成一彎冷傲的弧度。
“整個永夜族的毀滅,造就我一個人的名聲就可以了,這是他們的榮幸,也是他們的使命。我答應你們,日後我會代表永夜族,在這無盡世界中綻放終極之光,成為永夜族有史以來最強最偉大的騎士!”
長袍男子淡笑道,那聲音之中無比傲然,響徹與整個永夜城之中。
永夜界主諾基眼神極度痛苦的看著這道喪心病狂的諾爾,老來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至親之人的背叛。那遠遠不隻是把他那即將腐朽的身體與心底的創傷到了極限,轉眼即將破碎,諾爾此舉更是將萬年傳承的央央大族毀於旦夕之間,永夜族萬年傳承盡斷他諾基之手,他有何麵目去見永夜族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