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室。
“王兒,昨日虎頭大部進獻的祥瑞,你母妃的白孔雀不見了,王兒你可有瞧見!”越王允常嘴上問著,眼睛一個勁朝太子鳩淺眨動著,示意他不要承認,好讓他有出麵換轉的餘地。
“是的,兒臣知道,父王,母妃!”鳩淺答道,越王心中哀歎兒子太過誠實,腦筋飛快轉著怎麼令太子鳩淺免去責罰,實在不行為了越國也隻有委屈自己的愛妃棠麗了。
坐在越王旁邊的王妃棠麗已然氣憤的渾身哆嗦,狠狠的瞪著從容不迫,沒事人一樣的鳩淺,棠麗已經確實證據在手,想到她的心愛的白孔雀花花被鳩淺吃掉,仿佛心頭在滴血般,麵色不善的棠麗一聲不吭轉頭看向越王,意思你兒子都親口承認了,大王下麵你該如何做呢?
“這個……鳩淺你身為一國太子,太不象話了,寡人要打……愛妃你看打不打呢?”越王厲聲喝了下,轉過頭陪著笑臉問道。
“大王,你常說有功要賞,這樣我越國才能人人爭先為國出力,你又說,有過當然要罰!這樣這樣才能讓人知進退,教人向善啊大王,你說是麼?”棠麗話裏藏刀的對越王吳儂軟語著,眼角瞥了眼跪坐的鳩淺笑道。
“這個,太子你還有何話講!”越王板起臉孔問道,試圖給兒子鳩淺製造辯白的機會。
“恭喜父王,賀喜母妃,這是天大的好事啊!”鳩淺麵帶興奮的說道。
“嗬!哦?太子喜從何來,賀從何道啊?”寵妃棠麗被氣的樂了,冷笑著瞥向太子鳩淺慢聲細語的問道。
“昨晚兒臣在祖廟祭拜先祖,有些乏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結果夢到我們越國眾多祖先啊,他數落父王和母妃玩物喪誌,區區一隻傷害國運的白殤美麗鳥兒,竟然令越國少了許多糧食來用以富國強民,命我將它血祭!……”
棠麗媚眼如絲的看回越王,又冷冷笑著看向太子鳩淺,意思你編,你繼續編!我看你這彌天大謊怎麼圓過去。
越王也心裏苦笑著直撇嘴,太子鳩淺著謊話也太不靠譜了,騙騙愚民們還行,雖然有理,但說出來誰信啊,反正他是不信。
“……我連連搖手說不敢,那是母妃喜愛的稀有白孔雀啊,先祖們就說,那隻鳥損害了國運啊,令父王子孫稀薄,若不是它的原因,母妃早該為父王懷上王子,我搖頭稱還是不敢啊,母妃生氣鳩淺承受不起,先祖們就說,隻要用白孔雀血祭他們後,我將它都吃掉,母妃就會懷上王子,所以我就將白孔雀血祭後將它吃掉了,好不容易才吃掉,味道確實不錯!”
“呃……”想著太子鳩淺吃著白孔雀的樣子,王妃棠麗沒來由的從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愛妃,你這是怎麼了,你給寡人住嘴,在這跪著!快召巫醫前來為王妃診治!快去!”
“哦!”鳩淺一聲不吭的繼續跪坐著,反正如何他都是在跪著。
不大工夫,王宮背著藥箱的巫醫趕過來,為王妃棠麗診斷後,一臉笑容的恭喜道:“恭喜王上,賀喜王妃!”
“啊!喜從何來?”越王允常一臉疑惑的問道。王妃棠麗也坐正了身子,想聽巫醫如何說。
“王上,王妃懷上了王室血脈啊!”巫醫連連躬身道賀。
“你不是說寡人有疾,不再有子嗣了麼?這怎麼?”越王想到其它的可能,麵色一沉,眼中寒光閃過,嘴上追問道,王妃棠麗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
“是啊,我總讓你檢查,去年你也說我今生可能無子的啊!”其關乎自己的清白,王妃棠麗也急聲質問醫匠道。
“這個冥冥中隻有天意,許是王上的先祖保佑吧!”巫醫被問的額頭見汗,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先祖?先祖保佑?!”越王與王妃麵麵相視,忽然轉頭一同看向泰然處之,還跪著的太子鳩淺。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說過的,你們偏偏不信!”太子鳩淺指了指左上麵,忽然越王允常與王妃棠麗看著鳩淺指著的祖廟方向,心中沒來由的多了一絲敬畏。
越國以西為尊,又以左為尊,即便墓穴中西麵和左麵也常是身份高貴的人在西,在左,祖廟自然也在王宮的西方左麵。
“是啊王上,太子說道沒錯,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是越國先祖保佑啊!”抹去額頭的汗水,巫醫趕忙順著太子鳩淺解釋道。
“善,寡人賜你三十金,下去領賞吧!”心懷敬畏的越王和藹可親的對巫醫說道。
“謝過王上,謝過王妃,謝過太子!”巫醫小心翼翼道謝,最後對太子鳩淺睇過去感激的一瞥,匆匆退出王室。
“太子快快請起,奴家錯怪了你,希望太子不要責怪奴家才好,太子想要什麼,奴家都替王上做主答應了!奴家臣妾的心意!”低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一貫依仗著越王寵溺飛揚跋扈的王妃棠麗,竟然也罕有的麵現出母性的光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