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主人,共狐也不知道什麼,隻知道主人是一位出色的獵人!”共狐恭謹的說道。
“錯!是獵人,出色要讓給鄭勇,知道麼?你認為我會缺少榮譽麼?隻要我想!”鳩淺似笑非笑的看向共狐道。
“是獵人!共狐明白了!”共狐恭謹的腰哈的更低。
“嗯!共狐你很不錯!”鳩淺拍了共狐的肩膀欣賞的說道。
鳩淺身上的淩人氣勢春風化雨般的消失不見,共狐不知道怎麼用言辭來形容那感覺,假如他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這句話,那共狐一定會想到用它來形容。
“休息一下,今天它害你擔驚受怕,晚上就挖了它的熊膽給你壯壯膽子,吃了它的血肉為你報仇!”鳩淺嗬嗬笑道。
“謝主人!”共狐也跟著笑道。
“閑坐無事,跟我聊聊且鷗部的事情吧,要事無巨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鳩淺坐到旁邊,拍了拍身邊,示意共狐也坐下。
“奴哪敢與主人平起平坐?!”
“我鳩淺就沒說過讓你共狐當我的奴隸,如果你願意,隻要你想、肯去做,你可以當我鳩淺的兄弟!”
“多謝主人,共狐坐下了,主人的那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說的真好,啊,我說部族裏的事,是這樣的……”
“鬼麵軍?你們且鷗部有鬼麵部?怎麼可能”鳩淺聞言,心頭一凜,側頭對共狐確認道。鬼麵部在山越甚至是越國一直是個傳說,在百姓的傳言中,鬼麵部便是魔鬼的代名詞,鬼麵部殘忍好殺,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就連孕婦肚中的胎兒都不會放過,可謂是狠辣殘忍到了極致。
“是啊主人,之前鬼麵部因為太過嗜殺,所過之處赤地百裏,雞犬不留!被山越所有部族共同討伐,幾乎以一換百的才將近千人鬼麵部的勇士消滅掉!但還有幾百婦孺其實偷偷藏在了我們且鷗部的後山被我父親收容,現在鬼麵部的勇士才幾十而已,雖然苟延殘喘,但也是不容忽視的力量!”共狐悉心介紹道。
“你叔叔知道鬼麵部存在的事情?”鳩淺皺著眉頭說道。
“應該不知道,這事情父親一直做得很機密,知道的人除了我幾乎都被我叔叔毒殺了!但因為我父親不敢讓鬼麵部發展起來,為了方便控製,一直給他們的糧食不多……”共狐想了想說道。
“鬼麵部還能忍受多久?”鳩淺雙眼微眯,打斷共狐的話問道。
“最多!最多不過一個月!”共狐掐著指頭反複推算,抬頭道。
“嗯,明白了,鄭勇他們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我不喜歡廢話太多的人!”
鳩淺回頭望到人聲鼎沸,逐漸接近的火龍,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月亮瞧瞧的爬上了天空。
“勇士!你回來了!”共狐老遠就朝著鄭勇迎上去。
臨近鄭勇才苦惱之前自己說過的大話怎麼圓,他倒是沒抹殺鳩淺功勞,但誇大了自己的作用,加上了自己和鳩淺一起舍生忘死的與巨熊搏鬥,共狐這一句解了他的煩惱,也令村裏同來的獵人們沒了懷疑。
眾人借著火把看到陷阱裏死後還如此可怕的巨熊都倒吸冷氣,好在可怖的巨熊已死,人多力量大,也是好不容易才將巨熊弄出陷阱,當中還有位獵人不小心滑了一跤受點輕傷。
大家興高采烈地找來木棍十多人扛著巨熊往回走,一路上對鄭勇讚揚聲不斷,共狐在鳩淺的暗示下一起形容鄭勇的勇武,盡量淡化鳩淺在獵熊當中的作用,誇的明知怎麼回事的鄭勇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別誇我了,都是鳩淺做的,我其實沒做什麼,隻是挖了陷阱,插了竹簽子!……”鄭勇實話實說道。
結果更是好評如潮,大家都認為鄭勇居功不傲,甚至將自己的功勞分給同伴有情有義,當場就有人要跟他結為鴛鴦之好,汗一個,這個鴛鴦之好就如同現在的結義兄弟。還有獵人幹脆介紹自己的妹妹和女兒什麼的,鄭勇被說的暈頭轉向,雲裏霧裏。
鳩淺瞅了共狐一眼,好像意思是“看吧!要不然現在受苦的就是我了!”在共狐愕然的目光中,鳩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共狐莫名其妙,竟然還有主人這樣不在乎榮耀的人,接著共狐也跟著笑了。
鄭旦和許多村裏的婦孺等在村口,一堆女人七嘴八舌的數說著巨熊的可怕,誰誰被熊吃了,哪個村的獵人好手被熊一巴掌拍死,說的鄭旦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一個勁翹首張望。
“他們回來了,回來了!”有個孩童眼尖,指著山溝處的火龍叫嚷道。
一群老少婦孺,鸕鶿灣村幾乎全村甚至河對岸的東村和西村都有人來了,一群人迎向了火龍,一時間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