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隻是看著蘇禾,一味的搖頭重複,“我沒有偷奶奶的鐲子,我沒有。”
若說這個世界上寧遠隻在乎一人,便是蘇禾。
這個和他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卻付出千辛萬苦照料了他三年的女人。
看見寧遠不肯承認,蘇禾的大伯蘇文道,“他偷鐲子是為了救命,說不定已經出手,想要他拿出來基本不可能。”
蘇文歎了口氣,轉頭看著蘇禾,語重心長道,“蘇禾,退一步講,就算鐲子不是他偷的,這個家你還能抗多久?聽說你這次為了給寧遠籌錢治病,連高利貸都借上了。你也別怪家裏沒幫你,現在家裏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如果你能和徐總的兒子……”
“我答應。”
不等蘇文說完,蘇禾出聲打斷。
蘇家家族企業遭遇難關,大廈將傾。
徐家老爺子徐青鬆已經傳話過來,要在兩天後的壽宴,替他的兒子向蘇禾求親,隻要蘇禾答應,蘇氏家族企業麵臨的所有危機,都將迎刃而解。
“不!”
寧遠抓住蘇禾的肩膀,目眥盡裂雙,“不可以,奶奶的手鐲真的不是我偷的。”
周婷也有些慌了,對蘇禾道,“徐青鬆的兒子是個殘廢啊!”
蘇禾沒有理會,低下頭,美眸中一片黯然。
回家的路上,周婷的情緒依舊難以平靜。
她一邊開車,一邊數落,“大街上天天車禍死那麼多人,怎麼就沒把你給撞死?你還要禍害我們母女到什麼時候?”
寧遠雙目赤紅,雙拳緊握,猶如一頭困獸。
蘇禾香姿國色,心地善良,三年來不知道為他付出了多少。
對於寧遠來說,蘇禾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身為一個男人,寧遠又何嚐不希望為心愛的女人打下一片如畫江山。
無奈的是,寧遠不僅丟失了三年前的記憶,而且每個月還會準時發病一次,別說是出人頭地,就算打工都沒有人敢要。
現如今,他眼睜睜看著蘇家人汙蔑構陷自己,眼睜睜看著蘇禾為了他不陷入牢獄之災而委身他人,卻無能為力。
“啊!”
寧遠滿腔的不甘和怨恨,皆化為一聲嘶吼。
寧遠的叫聲嚇了周婷一大跳,慌亂之下,在紅綠路口猛踩一腳油門,和前車發生激烈追尾。
哐!
寧遠坐在後排,腦袋重重的砸在前排座椅的頭枕上麵。
頭暈目眩之下,寧遠腦海中的思緒如一匹駿馬,載著丟失的記憶風馳電掣而來。
他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身為整個北域首富,大庭廣眾之下,一句話便能讓全場風流人物戰戰兢兢。
自己也是天資卓絕,表現出眾,二十二歲便親手締造了一個強大的商業帝國,被家族隔代內定為接班人。
他不僅是北域第一豪門的準接班人,而且自己手中還掌控著一個商業帝國!
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寧遠難掩欣喜和激動。
這三年,沒有蘇禾,他活不到現在。
蘇禾為他受盡千辛萬苦,也早已經融入了他的心裏。
往後餘生,他不會再讓蘇禾受一點點委屈。
看見周婷和蘇禾母女已經在和前車主交涉,深怕母女兩人吃虧,寧遠也推開車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