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必須是隨時能夠看見新聞消息,這個地方必須有吃有喝還能睡覺且不會有人管閑事。”
鮑宇墨說:“提示一下,犯罪心理的舒適區多半不會超過方圓十公裏,女性一般在五公裏範圍,隻要沒離開戟陽,就按照這個範圍查。”
“這地方白天晚上都能呆的隻有網吧,晚上能呆的就是酒吧和按摩院,東江繁華的區域也就在東江小區周圍,按你說的五到十公裏,我知道的有兩家網吧24小時營業,一切都包。”
洛枳迅速拿出東江片區圖,在上麵圈出四個地方:“還有兩家酒吧,晚上那是人山人海,就算有通緝犯也不太容易被發現。”
鮑宇墨大聲說道:“行動!”
車上,鮑宇墨的腦子裏轉過幾年前震驚北安的案子。
2016年深秋的一個晚上,涼爽的秋風擋不住燥熱的心,狂野的音樂不斷撞擊渴望激情的心不停搖曳。
晝伏夜出的人們一改白天的行屍狀,猶如被打了變異基因一般,所有人臣服在燈光的魅影中。
這是北安市西城夜總會內一如往常之景。
跨上二十三級台階,映入眼簾的是西城夜總會幾個鬼魅大字的燈光牌,掀開厚重皮質門簾,地雷式炸開的音樂迅速占領腦神經,不過轉瞬身體就被俘虜,尖叫著奔向吧台,叫上一杯酒品,狂喝三杯才緩解一整天的渴望。
啤酒妹,酒吧女,夜間出來獵豔的女白領,尋求刺激一夜的男人,隻想沉浸在酒中不要自拔的酒神們,各路人馬各種仙活,吵得人完全失去自我。
漆黑一片的內池上方,掛滿了閃爍的燈光,各種顏色競相上演,許多帶著麵具的男男女女相擁扭在一起,誰也不知道誰的內心是否真實,隻想在這一刻完全地釋放壓抑許久的工作與生活的壓力。
“娟姐!娟姐!”一群女人袒胸露背裝聚集在一個角落,圍著中間一個喝酒的女子大喊大叫。
一瓶酒很快見底,邊上的女人哄得一下笑成了路邊的野花,東倒西歪抓起自己的酒開始往嘴巴裏倒,不管倒沒倒進嘴裏,這個動作對於她們來說就是酷的,誰知道呢?內心的城實在是孤寂冷清的吧。
酒池的好處就是你在這裏胡鬧,那裏的人根本聽不見,因為他們也在吵鬧,也許比你吵得更凶,加上音樂不時對腦神經的侵擾,你已經無暇顧及別人的吵鬧,隻想發瘋地釋放自己的狂野,心裏住著另一個自己,這個人隻有夜晚才會出來,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罷了。
酒吧女會及時端上一小碟K爺,一群女人撲上去一搶而空,嬉鬧著傻笑著瘋狂甩著頭。酒精和K爺完美結合後刺激大腦進入虛幻空間,身體立如中邪一般來回擺動跳起大神,無論怎樣甩頭都不會摔倒。
這一切,酒醒之後便不會再有,身體和大腦的荒蕪,在等待一個漫長的白天後,夜幕降臨她們又會結伴而來,繼續一整晚的躁狂。
“素姐!威武!素姐!威武!”酒池另一個角落,一群更瘋狂的女人開始脫衣服,有幾個人小姑娘已經隻穿內衣褲站在人群中間拚命扭動腰身晃著腦袋。
一群男人逐漸發現了這邊風景獨好,在一陣高過一陣的起哄中將姑娘們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很快這邊喝酒晃腦的姑娘們發現了端倪。男人們的目光都被另一邊的女孩給吸引過去,剛才的刺激與興奮頓時少了一半的力道,她們歪著身子拿出手機相互拍照,一群畫著濃妝的的女孩在鏡頭下像一隻隻女鬼,實在沒有欣賞的價值。
淩晨兩點半,西城夜總會剩半小時就下班。
俊男靚女各路神仙們,成群結隊從西城夜總會湧了出來。
二十三級台階上站滿喝得東倒西歪神仙,服務生們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神仙大爺們全部伺候到路邊等候多時的出租車上,今晚的工作才算正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