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玥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心中有些煩躁。
她最討厭看到這些二世祖,之前就在這飛舟上和這些人發生過矛盾,沒想到再見麵,這些人的囂張勁兒還沒該。
“景玥師妹,這是我們和聖子的事情,你還是別插手其中了吧?”
說話的人叫陳君,就是之前在這飛舟上被景玥割喉的那個少年。
景玥的眸光冷了下來,道:“陳君,你的喉嚨好了,還是改不掉話多的毛病是嗎?”
陳君瞬間想起了之前在這飛舟上經曆的一切,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陳君後麵的就是青玉清塵兩姐妹,她們在看到景玥的時候,就身軀發抖,顯然也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場景。
但這飛舟不是他們的,駕馭這一艘飛舟的人,是章宋城和孔風。
章宋城那一根被季時安削掉的手指已經長出來了,此刻他站在一群人的前麵,冷眼看著持劍的少年。
“原來是你們啊,這一柄短劍的攻擊力度,倒是挺犀利的啊。”
季時安暫時放棄老頭這邊的問話,看著章宋城和孔風等人,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聖子莫怪,我們隻是看到了一條飛魚,一時間手癢,沒想到手滑了。還好聖子身手敏捷,發現及時。”
說話的是孔風,之前他為章宋城出頭,被易二苟給訓了一頓。
此刻易二苟不在,他倒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季時安淡淡一笑,眼睛看也不看那一柄插在甲板上的飛劍,道:“一條飛魚而已,竟然也能讓你發動最強一擊,這一條飛魚,難道是天階靈魚嗎?亦或者凶獸?”
這話陰陽怪氣,就差直接點明說孔風故意的了。
但孔風臉皮夠厚,假裝沒有聽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飛魚在哪裏?”
季時安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裝模作樣地開始四處尋找。
孔風等人看著他這認真的模樣,麵麵相覷。
這季時安,竟然信了?
一道寒光,悄無聲息地從後麵繞了過來。
與此同時,季時安忽然指著孔風的身後道:“原來真的有飛魚!別動!”
下一秒,孔風頓覺後背隱隱發刺,頓覺不妙,下意識地往旁邊硬生生地挪了三寸。
“咻——”
寒光帶著呼嘯聲,從他的手臂處略過,帶起一串血珠,回到了季時安的手上。
季時安握著斬神劍,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在孔風反應過來之前,不無失落地道:“唉,這飛魚跑得快,沒抓著。”
“你——”
直到此刻,孔風這才感覺到自己胳膊火辣辣地痛,他臉色煞白地捂著自己的胳膊,怒目瞪著季時安。
“季時安!你故意的!哪裏有飛魚?”
季時安一愣,驚訝地道:“不是你們說的飛魚嗎?你們看到了,本公子也看到了,本公子學你飛劍串魚而已,你生什麼氣?”
“你胡說八道!哪裏來的飛魚?”
孔風疼得麵容都扭曲了,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季時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這麼說,飛魚是你們編造的,所以剛才的襲擊,是你們故意的咯?”
孔風頓時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