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夠安慰他,他回握著,我們誰都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他開始教我彈琴,我唱了首梅花三弄給他聽。他說他很喜歡這首曲子,讓我送給他,除了他,這首曲子我不能彈唱給任何人聽!他把琴贈與我,作為交換的條件。我樂得當場就拍手奮袂而起,“你說真的,說話得算數。”我能不最樂意麼,那可是把難得一見的好琴。
臨走時,他溫情脈脈的注視著我,讓我喚他——欲。
我沒睬他,他走後,我繼續練琴,直到很晚才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紫風急衝衝的跑進廂房,“小姐,小姐快醒醒,馬管事到銘香院了,說是老太爺找你有事。”
我伸了個懶腰,紫風手忙腳亂的拿起衣服就往我身上套。相處了幾天,她們都知道我最喜歡睡懶覺,所以她們沒事不敢打擾我。晴嬤嬤最近忙著繡花,忙著做冬衣,自然沒時間幫我做規矩。
醒了神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領著紫風隨馬管事到了祖父的書房。祖父見到我,立馬拿著畫好奇的開口問:“珞兒,這畫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想了想道,“俺裏的有個老師太的遠房親戚,神神叨叨的。喝醉了不是畫畫就是彈琴,難得清醒,不過對我極好會教我彈琴,這畫也是他送的。珞兒那裏還有一幅,祖父要是喜歡,珞兒給您留著。”
在祖父的誇讚聲中出了書房。
我念的是美術係,所以比較擅長畫畫。隻畫了五幅我前世最喜歡畫的,五幅畫我都提了詩,蓋了歐陽居士的印章。剩下的四幅,我打算交給南宮欲處理。
今天晚上,南宮欲來了。
他準備帶著我去陳老太醫的府上拜訪。陳老太醫的府邸與定國公府隻隔了兩條街,不久就到了。府裏的下人小跑著過來,“是蘇府二小姐嗎?”他在我起身前掀開簾子下馬。他扶我下車後,肆無忌憚的拉著我的手進府。我用力的甩了甩之後,他握的更緊了。
“喲!”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明俊修眉,他的左側站著一位差不多年紀的少女,領著一大群的奴才和丫鬟從對麵走了過來。“這位小弟弟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他說著就過來扯我。
欲一把拍開他的手,隱有不悅道:“他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再碰他,不信你可以試試!”似乎是被嚇到了,他吃驚的看著我盡然後退了一步。
這時少女附身含羞嬌聲道,“止琳給世子請安!”
南宮欲麵無表情,直接無視之後。我們到了客廳,深藍色長衫老頭,笑嗬嗬的站起了身:“聽說欲世子今天來找老夫,不知有何吩咐。”
止銳不似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安靜的立於一旁。下人泡了兩杯茶,南宮欲拿起茶杯對老太醫道,“久聞陳太醫醫術精湛,我這位小兄弟想要學醫,不知陳太醫肯不肯賜教。”
打量了我之後他捋了捋胡子:“止銳醫術得我真傳,頗有造化。老夫年事已高,你的這位小兄弟如果想學醫,老夫可以讓止銳指點一二。”
我出聲提議:“陳老太醫可否讓我跟您學兩個月,要是我兩個月後您不滿意,我再拜另孫門下如何?”
南宮欲與老太醫有事商量,兩個丫鬟正客氣的領著我四處走走。子銳不知何時闖了出來,“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欲是什麼關係呢!”
普通朋友的關係而已。
他得意道,“我和欲認識十多年了,他的性子我知道。”哼!:“普通朋友”你騙誰呀!
這家夥反應這麼激動,該不會也是南宮欲愛慕者吧!不過想想也是,像南宮欲那樣傾城的人,男女通吃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