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望地對造父說:
“我們看不出裏麵的千裏馬。還是請馬伯樂造父兄為我們指點迷津吧!”造父對著馬群吹了一個很長很響的呼哨,一匹雄壯的紅馬從馬群向造父疾馳而來。
這匹紅色如火的駿馬立在造父麵前兩眼閃出疑問的光,似乎在問:主人有何吩咐?
造父對關子等人說:
“我騎這匹紅馬再引來三匹馬,你們每人騎上一匹,到對麵的龍頭島,觀看馬的奇跡。你們在這裏等候我。”
造父騎上紅馬用手一指馬群,那紅馬立即長嘯一聲揚起四蹄飛也似的馳向草原上的馬群。
隻見造父騎著馬在馬群裏疾馳而過時,用手指了一匹馬,嘴裏發出一聲呼哨,那被指定的馬立即跟在紅馬的後麵,疾馳起來。
造父如此指引出三匹馬跟在紅馬的後麵,向關子他們馳來。
二人各騎一匹馬,跟在造父的馬後向龍頭島馳去。
到了龍頭島他們跳下馬背,站在高高的島頭往前一看心中暗暗吃驚。原來島頭下是碧波起伏的海水,在水域的對麵有一座雄偉壯闊的山,山上長滿了綠樹和青草。
造父說:
“前麵就是海樹山,山上生長著一種珍貴的藥草名叫龍芻,馬如果吃了龍芻,就會變成日行萬裏而不倦的神馬。”
關子等人驚異地說:
“那就是說前麵的海樹山有神馬?”
造父搖頭否認說:
“沒有。那裏隻有龍芻而沒有馬。”
關子等人疑惑地問:
“為什麼?”
造父回答:
“因為那裏的龍芻特別少,不容易發現,隻有很有靈性的馬才能聞見龍芻的草味找到龍芻。”
關子等人不解地問:
“那馬又從何處來呢?”
造父微微一笑:
“馬隻能從我們的馬群裏往海樹山上送。”
關子等人詫異地冋:
“送?如何送?你能知道哪些馬有靈性?可以吃上龍芻草?”
造父胸有成竹地說:
“我自然可以知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造父說完立即騎上他的紅馬打聲呼哨,用手一指草原上的馬群,那紅馬像流星般馳向草原馬群。
關子三人很納悶,互相議論著,猜想著,不知造父又要幹什麼。
忽然他們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
他們抬頭遠眺時,隱約看到造父騎在紅馬的背上像一團火焰似的奔向這裏。
在紅馬的身後跟著幾千匹狂奔而來的駿馬。
造父騎在紅馬的背上不停地打呼哨,不停地揚起手來引導狂奔而來的馬群。
關子等人看到如此雄奇壯闊的馬的海濤湧向龍頭島感到無比振奮。群馬的蹄聲振聾發聵讓人感到心膽欲裂。
海上的衝天巨浪也沒有眼前狂奔而起的群馬的浪濤這樣壯美這樣雄奇這樣攝人魂魄。
他們完全沉浸在這罕見的狂濤中,仿佛置身於不可思議的幻影中發癡發呆。
群馬停在龍頭島下遼闊無邊的沙灘上,望著碧藍的海水揚著躁動的前蹄。造父從紅馬背上跳下來登上龍頭島的高山向群馬發出急促而嘹亮的口哨聲。
他在口哨聲中向群馬猛然揮動手中的一根長鞭,指向對麵的海樹山。頃刻間群馬騷動起來了。
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揚起前蹄奔向海水。
然而大批群馬一到海水邊,又折身退回來。
它們不敢跳下水。
它們害怕沉下海底。
它們知道自己無法越過海水。
它們明白自己到不了海樹山。
就在幾千匹駿馬遲疑不決的時候,造父騎過的那匹紅馬,猛然間縱身一躍飄在海麵上向海樹山飄去。
紅馬的身影美極了。
它像低飛在海麵上的大水鳥,時而飄上波峰,時而飄下浪穀。
轉眼間紅馬飄落海水飄過綠色的海樹山。
在紅馬的帶動下,群馬振奮不已,吼聲不斷,它們爭先恐後地跳起來飄向海水。
然而它們都沒有飄起在海麵上。
它們很快向海底沉去。
不少在海邊縱身跳起而落入水中無法飄飛的駿馬撲打著海水拚命退回沙灘,幸免一死。
在這樣麵對死亡的考驗中,除了前麵飄過去的紅馬,還有七匹駿馬到達了海樹山。
這七匹駿馬有的飄然而過。
有的像蜻蜓般不斷地點水而過。
有的像鳥飛翔而過。
這種飛翔而過的馬實在令人不可思議,它們從水麵上飛起來的樣子很輕鬆很自如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