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猛然站起來,從懷裏掏出金牌王令,對郎妃嚴厲地說:
“你看這是什麼?”
郎妃一看是穆天子的金牌王令,立即跪了下去:
“穆王萬歲,萬萬歲!”
王後手持金牌王令端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威嚴,她對跪在她麵前的郎妃神氣十足地說:
“穆王駕臨,你敢不跪,便會犯有欺君大罪,立斬不赦!這金牌王令就如穆王親自駕臨,你也很清楚。不過,你知不知道穆王為何要讓我持此金牌王令來審你呢?”
郎妃慌忙說:
“賤妾不知。”
“不知道?你還沒有七老八十,記性怎麼這樣不好呢?你一向不是很風流很會迷住穆王嗎?現在怎麼反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郎妃疑惑而憂慮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王後冷笑一聲,說:
“你自己做的風流事,還會忘了嗎?說,你跟姬雄是怎麼回事?”
郎妃被問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末了她心想:穆王怎麼會知道這種事?莫非在詐我不成?我先不承認有私情,看她怎麼說。
“我跟姬雄沒有任何關係。”
王後大怒,指著郎妃說:
“賤人!你敢狡辯!你知道狡辯的後果會是怎樣的嗎?”
郎妃心中十分害怕,但表麵卻裝出被冤枉的樣子,分辯說:
“我跟他真的沒關係。”
王後取笑說:
“作為貴妃娘娘,守著穆王還不夠,竟敢和王叔勾勾搭搭。你以為穆王瞎了聾了不成?隻要你痛快地說出來,穆王說他會原諒你,免你不死。如果你再繼續隱瞞穆王,那麼你就死定了。你想不想活呀?”
郎妃感到為難,穆王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我們的奸情還很難說。
但她轉念一想,更加畏懼更加慌亂。穆王如果不知道怎麼會下金牌王令讓王後代審我?如果穆王真的是知道了我們的奸情,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左思右想心神極度不安,由於緊張害怕她感到胃脹惡心,禁不住暈眩難受。
王後和伯冏早已商量好使詐讓郎妃招供。此時他們看到郎妃心慌意亂、六神無主,認為時機成熟了。王後對伯冏使個眼色,伯冏立即從懷裏掏出一份寫在白絲綢上的供詞,在郎妃麵前晃動著說:
“你看這供詞是誰的?”
伯冏說著讓郎妃看下麵的落款。
她仔細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姬雄的名字,立刻驚厥倒地,昏迷過去。
突然的打擊使她難能承受地昏倒了。她相信了姬雄的落款是真的。
王後讓伯冏取來冷水往郎妃的頭上澆。不大一會兒,郎妃在冷水的刺激下,漸漸清醒過來了。
伯冏對郎妃一字一句念出供詞,那供詞寫得既肯定又具體,毫不含糊地確定了他們的奸情與陰謀。
供詞承認說姬雄與郎妃常常在夜裏通奸,地點在郎妃的寢宮。
又說姬雄有野心,與郎妃密謀殺害穆王奪取王位。
伯冏見郎妃似乎承認了,便又進一步欺騙說:
“姬雄在西域的陰謀已經敗露了,他被穆王活捉了,他承認了與你的奸情和陰謀。穆王為了挽救你,讓我們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揭發得好,那麼穆王就會赦免你。因為穆王還很寵幸你,但願你不要辜負了穆王的期望。”
郎妃暗忖:怪不得穆王把金牌王令交給王後來審問我,原來是姬雄出賣了我。
我原本出於寂寞而移情於他,發誓與他同甘共苦,沒想到這個貪生怕死的廢物竟然出賣了我,實在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