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發覺什麼。
但方夜始終不放心，他與阿阮保持距離，迅速穿越死靈虛海。
那黑海無邊無際，映射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哭泣一般，不時，有著若隱若現的鬼哭狼嚎的聲音。
有些瘮人。
一柱香過去。
阿阮帶領方夜降臨了一座巨大的海島上。
“記憶裏，我們曾在這裏居住過。”
方夜黑眸回蕩淡淡金光，像是蕩漾的水麵。
他注視這座廢棄的海島。
心裏隱約有不安的氣息。
他緩緩降落。
方夜單手掐訣，以自我為中心，刹那間，宛如巨日，點燃了整個夜空，也讓他看見了許多海島全貌。
他注意到遠方有一點不同。
那是一處宛如割裂開來的鴻溝，看不見深處底部，橫跨海島中心，像是被人劈開一樣。
方夜有些驚訝，他也能做到。
說明這裏有一位不比他弱的強敵！
方夜的無上神識繼續感知，感受一點氣息，那是孔術本人！
方夜連忙掠向深淵口裏。
一進來，他就感覺四周峭壁布滿了令人不安、悚然的可怕的氣息。
即使一位大帝，對此也感到不妙。
他沒有多想，掉落下麵。
緊跟著，阿阮也是跳了下來。
越往下方走，自身靈力運轉，越發困難。
方夜臉色大變，能感到這處人為製造的深淵，充斥著侵蝕修士神魂的詭異力量。
特別越是向下降去，越是嚴重。
對他來說，沒什麼問題。
但對阿阮，也沒有問題。
她雖是月村的巫女，不過似乎對這些力量，有獨特的化解之色。
方夜從她的臉上，倒沒有看見一絲吃力。
這讓他有些吃驚，多看了她一眼。
越發感到阿阮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就連他隨著掉落穀底的過程中，越發心力交瘁。
沒過多久。
當不停掉落，不知有多深時。
方夜眼眸一凝，視線微滯，因為他看見了真正的孔術本人。
在凸出來的峭壁岩塊上。
但他狀態極其不好，似乎掉落心神空間，渾身蠕動著像是蛆蟲似的黑氣。
那些黑氣極其可怕，幾乎占據孔術帝軀大半身子。
“沒想到你竟然成帝了！”
方夜先是感歎。
萬年不見，孔術本人已經成帝，那他的其他兩個徒兒還遲嗎？
“或許安然依然成為有名的女帝。”
這是他的大徒弟，天賦比他都要高。
方夜在曆史上的天賦不算拔尖那一批，甚至修煉天賦比起李青雲還要差一點。
但是他的氣運遠超常人。
一路崛起，獲機緣，奪帝位，最後臨頭被係統綁定，仿佛天生就是天道氣運之子。
方夜仔細端詳。
“分身回歸之後，他似乎變得更強，抵抗住這種詭異的力量。”
方夜沉默，這種力量便是痛苦之力。
更具邪性，更具霸道，可怕侵蝕性。
若是他晚來一步，再持續下去，即使孔術能勉強抗衡痛苦之力的侵害，遲早，也會化為一具帝屍！
方夜已經懂了。
上次方家所遇身上的詭異力量，就是殘留的痛苦之力！
他撫摸下巴，道：“怪不得，這麼難纏。”
“恐怕是有人下了一場大棋！”
方夜越發感到事情的可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