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對她撇撇嘴，又摸摸自己的臉，示意她照鏡子。
她不想理會她們的嘲諷，隻想爭取下次見到萬老師的時候，能找點機會，跟他套點近乎。
既然非要做這些事兒，那還不如挑個狠角色來伺候。
沒準還能讓自己少受罪，也說不定能拿到一些管理權。
比如燕姐這個身份。
想到此，她沒有繼續追問燕姐出去的事兒
而是趴在門板上問小七：“那你知道我同學去哪裏了嗎？”
“誰？”小七果然在外麵看守著。
“就是騙我們來的，吳雨丞他們。”
“他倆也不算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人，隻是缺錢了，就用這樣的方法幫我們弄人，然後我們給錢，很公平的交易而已。”
薑小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地問：“那！那麼我~那我們兩來，他~他們拿了多少錢？”
“介紹費，一千一個、”
“就~就為了兩千塊？”薑小小憤怒地錘了一下門板。
“那怎麼了？一分錢還難倒英雄漢呢，何況他倆是狗熊，沒錢他們的日子怎麼混？”
“把我的話記下，他倆很快又會用同樣的方法騙其他人來，兩千塊而已，根本撐不了幾天，哼！”
小七的聲音消失了。
薑小小再問什麼他都沒有回答。
無奈之下，她隻能回到屬於自己的一米小床，躺上去望著髒兮兮的天花板。
數著自己出來的日子。
似乎已經過了一星期。
想著想著又開始哭。
哭著哭著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按部就班，學習如何說話，如何走路，如何與男人交流。
也教她們收斂脾氣。
在這個地方，她們沒有權利發脾氣。
換言之，她們就是賺錢的工具而已。
工具壞了，可以修。工具有脾氣，那隻能回爐重新打造。
鬼城，是她第三次來。
她們是輪流按號碼上圓弧台子。
想不到今天遇到的是來尋找自己的人。
講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她問冷豐：“你是警察還是私家偵探？”
“怎麼這樣問？”冷豐很好奇。
這丫頭確實不想被脅迫幹這事兒的，看著膽戰心驚，其實眼睛早就出賣了她，根本沒有怕的。
“我爸爸好麵子，萬一我失蹤的事兒傳出去，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我會不會被人糟蹋？我是不是被打後離家？我會不會被人傳有抑鬱症？”
“我猜他會找私家偵探先行打探，有消息再報警一網打盡。”
冷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裏無奈搖頭。
剛才聽故事時就覺得她確實也是有點心理問題的。
想不到問題還蠻嚴重。
沒等到答案，她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看來我猜對了。’
“你猜對什麼了？小小年紀這麼世故，王馨悅的死你完全沒有傷心難過的樣子，哪怕有一絲害怕我都覺得你還是好孩子，可是你~完全就像在講別人故事，要不是你還不時流幾滴眼淚，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被拐騙。”
“我當然是被騙，我隻是沒有表現的那麼害怕罷了。”薑小小為自己辯解。
冷豐已經跳到下一個話題：“王馨悅既然已經自殺，為何圓台上的那個，跟她長相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