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亂葬崗(1 / 2)

劉病已見狀,暗歎一聲,要不要這麼露骨?真是沒得治了啊!他趕緊拉了拉蒙天歌的衣袖。

“啊?你……你扯我做什麼?”蒙天歌這才如夢初醒,瞪了劉病已一眼,說道。

待看到靈心邁步走向絡腮胡子,便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那襤褸的衣裳,又訕訕地說道,“哦!你要走了?等我一下!”

這家夥,就這個狼狽樣子了,敢情是還不忘記自己美好的形象啊。

“天歌!你……”劉病已張大嘴巴,以為他中邪了,想要就此跟著人家一起走似的。

蒙天歌看到劉病已的眼神,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鍋可不是“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的那種人。

靈心停下腳步,回頭望來,卻見蒙天歌正朝放著小白兔的那棵樹下走去,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麼。

不一會兒,卻見他手裏提起那隻小白兔,朝著自己走了回來。

“這是我剛才打到的小白兔,送給你吧!”蒙天歌將手中的兔子遞了過去,他早聽到絡腮胡子說的話了,猜想他們應該也是急需食物充饑,這才進到林中來,與自己發生了衝突。

而剛剛也明顯注意到靈心盯著小白兔看了半晌,蒙天歌誤以為她想要那隻小白兔,於是便過去提了過來,想以此表達自己的一番心意。

靈心盯著蒙天歌手中的小白兔,遲遲不去接,眼中卻露出一絲憐憫,說道:“這麼可愛的小白兔,你怎麼把它給……”

“怎麼啦?感動吧?不過,我也隻能把這隻小兔子送給你,那隻獐鹿要留給大叔他們,可不能給你了。”蒙天歌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便隻好胡扯一通。

靈心雙眼一紅,並不接兔子,更不再理他,轉身就朝林子外麵走去。

“呃!這……”蒙天歌撓了撓腦門,額頭上黑線直冒。

絡腮胡子看到,卻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將上來,夾手便從蒙天歌手中奪了過來。

照他的想法,若不是顧忌自家小姐的意思,就是那隻獐鹿也要搶奪過去。這麼一隻小兔子,還不夠自己塞牙縫呢。

人在饑餓時,生存是最基本的欲望,至於什麼禮數,什麼不能殺生,全都會被拋到九宵雲外去,隻有少數人才能夠保持著那道德約束的殘存理智。

這一點倒是和蒙天歌的想法一致,他認為,上天自有好生之德,這些動物,天生下來就是給人充當食物的,若是不好好享受,倒真的就是暴殄天物了。

看著靈心漸去漸遠,蒙天歌衝著她的背影,喊道:“我叫蒙天歌!天長地久的天,對酒當歌的歌,記住了!我會去找你的!”

這家夥什麼不好說,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拆成這種意思,估計給他取名的父母知道了,止不定會吐血三升。

劉病已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眼光,說道:“天歌!你怎麼不追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再說,你都還沒問人家住在哪呢。”

“呃!對啊!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蒙天歌感覺到一陣失落,雖然很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卻怕那絡腮胡子再次對自己出手。

“天歌!你還來真格的啊?!”劉病已吃了一驚,趕緊問道:“天歌,你的傷沒事吧?”

“敢情你這小子,還真以為我被打到腦殘了啊。這麼點傷,對鍋來說,又算得了啥!”蒙天歌翻了翻白眼,又吹了起來。

隻是,他想到靈心和那叫太阿的人,就越加感覺到莫測高深,直覺告訴自己,對方的來曆並不簡單。

隻是這些猜測,他當然不會對劉病已講出來,省得他瞎擔心。

蒙天歌聽到劉病已的取笑,轉眼間便又開始了亂蓋:“想我蒙天歌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如此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呢?更何況,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劉病已哈哈大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指著他說道:“天歌,咱能不能別再臭屁了!人家都走遠了,你的魂也丟了吧?這才剛剛認識多久啊,還天長地久、朝朝暮暮呢。”

蒙天歌忽然收起了笑容,問道:“病已,你對這一帶比較熟悉,你應該知道這個林子的情況吧?”

劉病已見他轉眼間變得正經起來,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暗自納悶。

當下也收斂起嘻哈狀態,劉病已問道:“天歌,怎麼啦?想到什麼啦?”

“我看沒這麼簡單!”蒙天歌搖了搖頭,又莫名其妙地冒出這麼一句話沒頭沒腦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