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歌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兩個傻冒了,看王春的意思,是要這倆人來阻擋自己,先給自己一些苦頭嚐嚐。
可是這倆人卻傻乎乎地來了套先禮後兵的招數,這不是明擺著找抽嘛。
“怎麼?你們還想來粗的?有多粗啊?我可要告訴你,這可是在長安城外,是天子腳下,小心我去告你們。”蒙天歌故意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聲音略帶發抖地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別說是在這荒郊野外,就是在長安城中,憑他們王家的勢力,就是把蒙天歌給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哼!告我們?實話告訴你,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跟我們過去,否則就算是天……天王老子來了,我們照樣把你揍一頓,他也不見得能救你。”橫肉猙獰著說道。
聽他的語氣,本來是想說天子的,可畢竟這是京城腳下,他可還沒那個膽兒,這才臨時改了口,把“天子”說成了“天王老子”。
這小子不渾嘛!就這機靈勁兒,難怪能在王春手下呼風喚雨的。
“揍我?啊?能不能輕點?!我好怕痛的哦。”蒙天歌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看到蒙天歌出現,劉病已暗暗鬆了口氣,以他對蒙天歌現在的了解,對付眼前這幾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而此時,又看到蒙天歌還在那裏裝模作樣,劉病已卻是苦笑不已,若不是在這種情形下,估計就是那兩人不揍他,自己也會忍不住的想要扁他。
許平君卻不知蒙天歌分別後的奇遇和變化,站在劉病已身後,臉上露出關切的眼神,暗暗在為蒙天歌擔憂。
那倆人是王春新近招攬的打手,顯然不知道蒙天歌與王春之間的過節。他們以為自家主子就是想把蒙天歌使喚過去,好借機消遣他一頓。
更何況,此時的蒙天歌衣衫襤褸,整個就是一鄉下的愣頭青,他們哪裏會把蒙天歌放在眼裏。他們原以為,隻要自己輕輕一聲吆喝,對方還不得乖乖地聽話。
可是,到了此時,兩名打手就是再傻,也聽得出蒙天歌的話中之話,分明就是在耍弄自己嘛,心裏那個氣憤啊,怎一個怒字了得。
“小子!你竟敢捉弄我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清秀臉說道。
“你站在一邊,讓我來。”橫肉伸手攔住了清秀臉,迫不及待地說道。
說完,伸出兩個鐵錘般粗的拳頭,用力地捏了捏拳頭,指關節處頓時發出一陣“咯喇咯喇”的脆響,營造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可是蒙天歌卻顯得雲淡風輕,仍然像看傻冒一般地看著他們。
驀然間,橫肉大吼一聲,揮出一拳,朝著蒙天歌的胸口,猛地打了過去。
蒙天歌顯出驚異失措的樣子,急急地說道:“靠!你說打還真打啊。別!別動粗!有話好好說嘛,我可是斯文人!”
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斯文人嘛,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劉病已搖了搖頭,轉頭暗示許平君放寬心,意思是他對蒙天歌胸有成竹,不用太擔心。
王春仿佛看到了蒙天歌被這一拳打得滿地找牙的狼狽樣子,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獰笑。
他旁邊的幾名手下,也隻是圍著劉病已和許平君,並沒有再對他們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在他們眼中,眼前這三人都隻是他們掌中的玩物而已。隻要他們高興,還不得聽憑自己隨意揉捏啊。
既然一切都在已方掌控中,他們也都樂於放鬆自己的身心,仿佛都在欣賞一副美麗的畫麵,體會內心那種視覺與聽賞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