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看著王海等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幾位大哥,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你們知道嗎,現在我隻要一閉上眼,就想到兄弟們慘死的模樣,我好害怕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叫我怎麼跟他們的家人交代!”
沒想到關索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有人都沉默了,王海等人是親身經曆過無名穀之戰的,其中的慘烈他們至今都記憶猶新。
“關兄弟我明白了,放心,那什麼末位淘汰製我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的,你就放心好了。”見王海等人明白了,關索又把目光轉移到新來的那兩個參將身上。
劉宇、吳鐵本是糜天手下部將,糜天被撤職後,他們被分到關索手下做事,這兩人沒有經曆過無名穀之戰,可是連王海他們幾人都同意了,他們在反對就是不識趣了,隻得拱拱手下去做事了。
王海眯著眼看著兩個參將離開,緩緩說道,“關兄弟,看樣子劉將軍,吳將軍還沒有理解你的苦心那。”
關索無所謂的聳聳肩,並沒有把王海的提醒放在心上,“理不理解無所謂,隻要照做就行了,混不下去的,隻能滾蛋,我關索不收廢物。”
這末位淘汰製實行起來倒也不難,關索把所有的士兵全都打散,分成五隊,李勝、周皓、王虎再加上新來的兩個參將劉宇、吳鐵一人統管一隊,本來關索打算把關傑也加進去的,誰知道這個混小子寧願跟在自己身邊做個護衛,也不願意去當官,氣的關索狠狠的踢了這家夥一腳。
晚上開飯的時候,關索命令各人把部隊成績最差的三名士兵名單報了上來,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道,“根據規定,你們幾個今晚沒飯吃,其他的人,收隊,開飯!”
沒想到關索居然是認真的,兵士們都愣愣的看著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關索見到大家一動不動的,眉毛輕輕一挑,“怎麼,你們都不餓,那就都不要吃了。”
關索話音剛落,那些兵士紛紛向夥房跑過去,生怕遲了一會兒就沒飯吃了,關索麵無表情的看了場上孤零零站著的十五個人一眼,一句話都不說便轉身離開了。
不是關索狠心,他真的是怕了,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戰士們的好勝心,他們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戰鬥中存活下來。
王海幾人也沒有開口說情,道理關索上午已經講過了,再者說了關索這也是為他們好,看著關索冷漠離開的背影,那十五人都愣住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到其中一個瘦弱的少年突然大叫一聲,竟發瘋似的抓起武器,哼哼哈哈的在那邊苦練起來。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拿起自己的武器,跟在那人身後埋頭苦練起來,關索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和王海兩人站在不遠處的,靜靜的看著這十五個人,相視一笑,滿意的點點頭。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不少戰士們耐不住熱偷偷跑到營外的小河裏洗了個涼水澡,趿拉著濕淋淋的草鞋,光著大膀子三三兩兩的從外麵回來了。
可是當他們經過演武場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那兒還有一個瘦弱的身影,雙手吃力的握著鋼槍,一板一眼的舞動,皎潔的月光映在他身上,襯的他小臉煞白。
“許子還在練那,這倔娃子怎麼就這麼強人呢你說,都老半天了吧,也不知道累。”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個瘦小的身影,他叫許振,今年才十八歲,在趙雲軍中已經快三個年頭了,虎頭虎腦的非常可愛。
大家都是打心眼兒裏心疼這個小兄弟,平日裏連重活都不忍心讓他做,訓練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現在將軍實行末尾淘汰製,瘦小的許振首當其衝,今天他考核不合格沒有輪上吃晚飯。
看到這小娃子現在還在訓練,一個個都唏噓不已,噗通!許振身子本來就很瘦小,到現在又是滴米未盡,緊握著鋼槍的雙手一鬆,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許子!許子你怎麼了?”邊上那幾個兵士被嚇了一跳,飛快的跑了過去,許振雙膝跪地,兩手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豆大的漢子篩子似的不住的滾落下來。
那幾個兵士伸手就要把他扶回營帳裏麵休息,可是許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勁兒,竟一把把那兵士推開了,稚嫩的胸脯劇烈的起起伏伏,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要你們管,你們走,我還得繼續練,我的槍,把槍給我。”
許振在跪爬著伸手就要去摸那槍,可是那槍實在是太沉,許振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把它拿起來,眾人看著許振兩手穿過槍杆,用兩隻胳膊肘把槍抱了起來,許振得意的笑了,轉過身看著眾人,好像在說,看,我把槍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