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關家哥倆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門外慎叔這時候進來了,“夫人,門外一個自稱是劉巴的公子求見,說是三少爺的朋友,您看?”
“劉巴?可是劉太守家的那位公子麼,索兒什麼時候和這人扯上關係了?”關羽常年生活在軍營,這些人來人往官麵上的事情都是胡金定出麵搞定的,所以她能一口說出劉巴這人倒也不奇怪。
連胡金定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自家兒子是怎麼認識這個劉巴的,關平、關興兩個就更不知道了,一個兩個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胡金定就知道問他們倆也是白問,當下沒好氣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把那臭小子叫起來,關慎,你先把劉公子引到廳裏麵,好生伺候著,我馬上就來。”
關興聽到老媽這話,有些猶豫了,剛才老媽不是還說那個含煙很有可能在老三房裏嗎,自己要這麼冷不丁的闖進去,那該有多尷尬啊。
還是關平機靈,朝著一旁的綠萍努努嘴,小丫頭立即會意的點點頭,去後院叫關索去了。關索此時已經起來了,站在那兒讓含煙幫忙替自己把盔甲穿上。
含煙以前沒幹過這種事情,急的滿頭是汗的,恰在這時綠萍過來了,含煙展顏一笑,拉著綠萍的手說道,“綠萍妹妹你總算是來了,快來幫幫我,這鏈甲太難穿了。”
綠萍才多大,論起這方麵的經驗,還沒有含煙多呢,兩個小丫頭再加上關索這個半吊子在邊上瞎指揮著,三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是幫關索把盔甲都穿戴好了。
綠萍抹了抹額上的細汗,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呀的尖叫一聲,“哎呀,三少爺,快跟我走,夫人叫您呢,外麵有一位劉巴公子正急著見您呢。”
不由分說的,拉著關索的手就往外麵走,外麵大廳,胡金定和關平、關興兩兄弟正陪著劉巴說話,劉巴一身素色長衫,臉上總是掛著自信和煦的笑容,劉巴談吐謙恭有禮,很快就贏得了胡金定的好感。
“娘,你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關索被綠萍這麼急火火的拉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小丫頭也沒說清楚。
胡金定看到關索來了,笑著站了起來,指著關索說道,“劉公子,這位就是我家那爭氣的小三了,你們年輕人聊著,老身就先回去了。”
劉巴微微欠了欠身,“夫人慢走。”等到胡金定回去了,劉巴才抬起頭來,淡笑著看著關索,關索同時也在觀察劉巴,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啊,他找自己幹嘛。
昨天劉巴和馬謖割席斷交的時候,關索他們已經走遠了,當然也不認識劉巴,關索疑惑的拱了拱手,“劉劉巴公子是吧,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因為昨天的事情,自己對這些所謂的才子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所以對劉巴的態度也不是很和善,劉巴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昨日在畢雲樓,關公子一席話讓子初茅塞頓開,聽家父說公子今日要去新野剿匪,子初不才,願為公子帳下一小卒,還望公子成全。”
聽到這話,關索倒是有些意外了,沒想到昨天這個劉巴也在場,昨兒個怎麼沒注意呢,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他要到自己帳下當兵?
關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丫的瘦巴巴的拿得動刀嗎?關索可不想收一個少爺兵在軍隊裏,到時候能不能上陣殺敵還在其次,別拖了大家的後退啊。
“你你要參軍?那我問你,你用的是什麼兵器,刀?槍?戟?搖頭是什麼意思,都不會,我靠,那你來當兵幹什麼。”
劉巴對關索急的跳腳的樣子視若無睹,微微一笑,很陽光,很迷人的那種,關索敢保證這丫的要是在現代絕對是秒殺萬千花癡少女啊。
“公子以為何為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戰爭從來都不是力量的角逐,而是這兒,公子以為呢?”劉巴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嘶——,關索吸了口涼氣,這丫的很有自信啊,關索這下有些猶豫了,通常能說出這種話的隻有兩種人,一種就是馬謖那種紙上談兵的自大狂,另外一種嘛,那可就是真正的鬼才了,同樣是恃才傲物,可是人家有囂張的本錢。
可是這劉巴到底是屬於哪一種呢,他能果斷的拋棄一個讀書人那所謂的自尊,跑到自己這兒來要求當一個大頭兵,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草包一類的人啊。
收吧,這萬一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呢,那留在軍隊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一缸醬啊,不收吧,這要真是個人才呢,那自己還不悔死了。
難,真難啊。“你等下啊。”不等劉巴反應過來,關索一把把大哥二哥拽到一邊,三兄弟竊竊私語起來,“咋辦,這家夥收不收?”
“不收,什麼鳥玩意兒,看見這幫掉書袋子就煩,滾蛋,讓這小子趁早滾蛋。”說這話的除了關興還能有誰,他崇尚的是絕對的武力,對那種陰謀陽謀實在是一點兒沒興趣。
二哥的意見基本可以忽略,關索看中的還是大哥怎麼說,關平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說道,“要說這個劉公子嘛,在荊州還是很有名氣的,聽說年紀輕輕就拜在水鏡先生門下,老二,知道水鏡八奇麼,據說他就是八奇當中的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