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司南·星空!(1 / 2)

眾人分賓主坐定,司馬徽麵前還放著一張琴,一隻手按在琴弦之上,眼睛卻直直的看向下邊的關索,淡笑著說道:“琴韻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調。必有英雄竊聽。”

劉巴聽到師傅問話,趕緊站了起來,指了指身邊的關索說:“啟稟師尊,這位關索關將軍是徒兒的摯友,今日特來拜訪師尊的。”

關索也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朝著司馬徽行了個禮:“早就聽說過水鏡先生,關索心向往之,今日得拜尊顏,不勝萬幸!”

誰知道司馬徽聞言哈哈大笑兩聲,指著劉巴說道:“你這孩子,出去一年不到,竟也學會說謊了,小將軍不必隱諱,這麼急匆匆的趕到這兒來,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小將軍但說無妨。”

這麼赤裸裸的被司馬徽拆穿了本意,劉巴和關索臉上都有些訕意,邊上那怪女人聽到師傅這話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關索也便不再隱瞞,直截了當的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司馬徽。

司馬徽聽完關索敘述,良久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垂著眼瞼,兩隻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裏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司馬徽猛地抬起頭來,柔和的目光平靜的照射在關索身上,輕聲開口問道,“小友,能告訴我這些消息你是從哪兒知道的嗎?”

媽的,怎麼又是這個問題,關索低著頭苦笑一聲,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關索含糊的張了張嘴,睜著眼睛瞎掰了一個理由,“我就是有一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曹操要對徐庶先生不利,這不就來請教您了嘛。”

關索這個回答可以說是荒誕至極,做一個夢?你丫的糊弄鬼去吧,劉巴站在身邊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關索這廝肯定是瘋了,居然敢騙師尊他老人家。

邊上一直沒有開口的怪女人也嗤笑一聲,譏諷道:“做了一個夢?關將軍這理由編的可真好,師尊,既然他不肯直言相告,那咱們還幫他幹嘛,關將軍,你請自便吧。”

可是司馬徽卻伸手攔住了她,嘴裏低聲責備了怪女人一句,轉頭看著關索,似笑非笑的說道:“夢又如何,夢也未必不是真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本就是沒影兒的事,一切全憑本心,小友以為然否?”

司馬徽那對眼睛明亮亮的,照在身上,就跟那百十瓦的大探照燈似的,關索隻感覺自己這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這老頭子剝成一片片的,裏裏外外研究個通透,這會兒還敢多說什麼,隻能站在那兒,嘿嘿的幹笑幾聲以示回應。

司馬徽微微一笑,滿意的捋了捋胡須,繼續說道:“今日得見小友,老朽茅塞頓開,此事老夫應下了,眼下天色已晚,小友不妨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言可否?”

關索見到司馬徽同意幫自己了,心裏麵高興地要命,至於他剛才說什麼夢不夢的,關索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跟著老頭子呆一塊兒實在是太難受了,當下慌忙的拱拱手,拉著劉巴逃也似的離開了。

司馬徽笑眯眯的看著關索慌忙逃竄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屋裏隻剩下怪女人一個了,見到師尊對這個關索這樣的縱容,怪女人心裏就有些不服氣了。

愛徒的反應司馬徽都看在眼裏,這丫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有著不遜於男兒的冷靜,可是今兒個是怎麼了,這麼容易生氣,難道也是因為這個關小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或許這丫頭能幫幫自己也不一定,司馬徽心中突然一動,朝著怪女人招了招手,“青青,你隨我來。”那怪女人連忙站了起來,低聲應了句是,跟在司馬徽身後,來到最裏麵的小屋中。

怪女人知道,這間小屋可是師尊的修行之所,平日裏自己想進都不準進的,怪女人按捺不住心裏麵的激動,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慌亂起來。

小竹屋設在背山的一麵,常年不見陽光,剛一進來的時候,可能還有些寒冷,可是漸漸地適應以後,你又會很享受這種透心的清涼。

剛一走進,怪女人的眼珠子就不再動了,直勾勾的盯著眼前一個奇怪的事物,整個小竹屋空蕩蕩的,要說這唯一一件物事就是眼前這怪模怪樣的東西了。

“師尊,這這是,這是司南?!”女人再也難保持平日的寧靜,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前方,就在大約和自己齊胸處,半空中靜靜的懸浮著一個青銅方盤,那方盤上麵靜靜的放著一個銅勺子,最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這怪東西下麵明明什麼支撐物都沒有,卻能穩穩地浮在半空,而不墜落,這超乎常理的現象讓怪女人驚訝不已。

司馬徽點點頭,不錯,這確實就是司南可又不是普通的司南,此物名為聖司南,乃是道教祖師爺太上老君遺留下來的一件寶貝,尋常的司南隻能用來測定方向,可是這聖司南卻能夠測未來,看人命,天下大事盡在其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