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丘腸揚三萬裏,婉轉峰刀斷五淵。
遠遠望去,於丘東西南北狹曲,東西延伸萬裏綿長;鳥瞰而去猶如一柄倒鋒的開刃長兵,長兵如刀,加之寒泉氤氳,縱有不散,凜凜而自巋然。山巒更是聳拔而嶠立,刃指長天,氣勢再顯無雙。四周盤霧繞雲,陰麵高峰絕壁林立顯然,萬木蓊鬱,靈動異常,乃是天然之絕壁佳障;陽麵更是狹闊閉途,儼然拔類。
此地之所以名為於丘,‘於’乃餘也,丘指凸起的小土堆;視為多餘的山丘,實為反襯;因為正麵實在是難以描繪其的雄偉氣魄;因而角度不同,而描繪的手法亦是變換,試想一下,多餘的小山丘,角度要是換成天地的話,那其雄偉就更可想而知了。
而於丘城則是坐落在此天威峰築之頂,於丘城呈狹長的巨軀,猶如一方寶盒,乞靈萬物。
然而狹長也導致了相對的閉塞,不過這卻是並未阻滯於丘的繁華,相反其內繁華程度更是遠超了府城數倍有餘,其天然的屏障,以其獨特的地理資源魅力,致使靈物叢生,處處機緣。更是給這片區域帶來了得天獨厚、無與倫比的地藏寶庫。
此地的無比繁華,也導致了此處各方勢力叢生,宗派林立,更有一說於丘乃是:一門二方三神殿,四宗五派六府天。
莎莎…嘎吱
然而此刻在於丘陰麵,一道略顯狼狽的淡紫色瘦巧身影,靈活的在叢林中疾速穿梭,猶如是逃避什麼的追逐一般。
冷峻的寒涼透過淡紫色薄衫滲入背心,縱然有淡淡的本源能氣護體,也讓得其禁不住地打著哆嗦;而在其數十丈開外,一頭莽荒牛犀,正在以蠻橫的姿態,橫衝直撞,對其緊追不舍,路過所有阻難的林木碰到其魁巨的身形時,都被其以巨力轟撞成了一堆碎沫。
隻見那莽荒牛犀通體為青色的鱗甲所覆蓋,遒勁而鋼韌;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澎湃蠻力般的震撼。
前方縱奔的身影不敢有絲毫怠慢,隻因為其後那莽荒牛犀實力當真的恐怖,實力居然達到了五品寅門,比他足足高出好幾個檔次不止。
不出意料,淡紫色身影就是剛離開府城不久,遠自奔逃闖蕩的莊炫,不過其也真夠倒黴的,被這個大家夥追了一路,叢林法則不止適用於野獸之間,還適用於獸與人之間,顯然這莽荒牛犀吧莊炫當做了口中的獵物,話又說回來了,誰讓他實力低呢。
再仔細觀察那莽荒牛犀,原本可達三尺的巨角,如今其尖端足足被削去了兩尺有餘,顯然在此之前其必經過了一場大戰,而很顯然其是被更為強悍的獸類或人類給強行削去的,其顯然嚴重吃癟,不過更顯然其將吃癟的情緒都一股腦地撒在了這個弱者人類的身上;這也就苦了莊炫了,剛一到此山林,還沒弄清楚情況,這不就發生了眼前的一幕,他一路可都是膽戰心驚地繞著走的啊,怎麼會如此憋屈啊;也幸得如此,莊炫才能夠得以支撐到現在,或許早就成為了別的獸類的餐食了。
在莽荒牛犀看來,這個弱弱的人類也著實狡猾,不由得泛起一絲惱怒,這從它蠻橫的衝突就能夠看得出來。
前方莊炫忙自奔馳,待得身後身形一有拉近的趨勢,其就突然調出本源能氣雙手迅速結印,隻見一抹亮銀色光華漸漸凝聚,一道虛弱的薄銀法神像若隱若現,其雙手漸漸合什,一股浩渺的能氣如風暴般瞬間從其合什的雙掌間卷出,隱隱間有蕩天動地的氣勢;仔細看去仿若一金剛佛陀,被其一股腦地給拋卻,這正是莊炫修煉的十二金剛冕之一的金剛法身,不過受其實力的限製,這法身顯然並沒有發揮出其本自有的威能來。
金剛法身固然氣勢不凡,然而迎上那後麵的莽荒牛犀卻隻是對其造成了些許的阻礙,隻見其四足震地,大地都發出了微微的顫抖,可見其力量一斑;同時伴隨一聲嘹亮的嘶吼,猶如來自地獄的絕世凶牛,在顯示著他自有的猙獰;憑借著皮糙肉厚般的防禦,更是以蠻橫的姿態用那半截犀角狠狠地轟撞了上去,莊炫的金剛法身隻堅持了一瞬,就轟然曝撒而開,化作一股能氣風暴化入天地。
一頭撞碎莊炫的金剛法身,那蠻力莽荒牛犀顯然也並不輕鬆,雖則其防禦堪稱恐怖,其強大的手段顯然都是在那犀角之上,可是如今伴隨著那犀角的被削落,莊炫的一擊多少對其還是有著些許的創傷的,隻不過不甚明顯罷了。
隨著金剛法身的消散,莊炫並沒有感到泄氣,其實他的目的已經勉強達到,就是阻難上莽荒牛犀片刻,如此片刻,二者隻見的距離又是轉而拉了上百丈的距離,這也是莊炫一路製勝的手段,雖然有些笨拙,但是頗有成效,也難怪那頭蠻牛如此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