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酒……
夜白瞪大了眼睛,看看那三人,又看看自家王爺。
王爺到底是怎麼知道,四姑娘和那……厚臉皮的在這裏的?
現在,謝還卿和離弦,就在埋頭苦幹……
埋頭抬著一個堪比大水缸的酒壇子!
“主子,你不是說有麥子就夠了嗎?怎麼還要弄這麼大兩壇子?”
“你不懂,老王爺素來愛酒,像他這樣多年的老饕,對酒精度數的依賴隻會越來越強,府裏肯定會有高度數的精釀!”
麵對謝還卿的頭頭是道,離弦還是不理解:“度數?那清塵少俠又是怎麼認出來的?”
“他肯定喝過啊,像我和他這種見多了的,一聞就聞得出來,在我們那個世……”
“咳咳咳咳咳!”
驟然聽到清塵這麼用力的咳嗽,謝還卿有些不耐煩:“你還磨蹭什麼呢?趕緊搬下來,一會還要去找黃泥做窯,時間緊迫,不然過了今晚我可就沒……”
說到一半,謝還卿才發現,眼尾的餘光處,似乎站著兩個人。
濃濃的殺氣,也是從那裏傳來的。
要不……跑?
剛要動,簫承錦的冷笑就傳過來了:“你們那個,什麼?”
謝還卿一僵,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剜了牆頭上的清塵一眼。
沒義氣!
簫承錦來了,不會早說?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把什麼都倒出來了!
“誰讓你們兩個反應那麼慢?”清塵扯了扯嘴角,縱身一躍,抱著更大的一個酒壇子輕巧落地。
把酒壇子放在地上的動作,也顯得輕鬆無比。
謝還卿有點不信邪的試著提了提,明明用了吃奶的力氣,這酒壇子卻連挪一下都沒有。
還在驚詫清塵的力氣,簫承錦已經衝到了麵前。
看樣子是氣得不輕,眼睛裏都快能噴出火來了。
謝還卿尷尬一笑,剛要說話,又看到簫承錦直接動手,一手一個酒壇子,輕鬆抬起……
咚、咚。
毫無意外的被放在了她和清塵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一個小販手裏租來的板車上。
然後,‘哢嚓’一聲,板車裂了。
謝還卿也快裂開了。
借這個板車的時候,可把那小販急得夠嗆,反複說一家人就靠這東西吃飯,可千萬不能弄壞!
結果……
這麼快就祭天了?
簫承錦見她一臉呆滯,總算順了這口氣。
現在該知道,誰的實力更強了吧?
“嗬!”清塵發出一聲冷笑。
幼稚!
這是一身牛勁沒處使了,才會想在這種事情上比個高低。
簫承錦威脅的目光掃來,清塵看到了,卻半點不在意,該什麼表情還是什麼表情。
“那什麼。”謝還卿摸了摸鼻子,怪不好意思的,“王爺,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怪巧的?”
“是巧。”簫承錦咬牙切齒,“你出息了,深秋夜半遊湖,又潛入王府偷酒,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麼?”
“有啊。”清塵聳聳肩,嗤笑道:“她不敢嫁給你,當你的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