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女人別理她就好!”
穆蘭和朔夜就像要守護少年純潔似的,齊齊護在林守的身前。目睹此景的韓舞砂似乎意外似的眨眨眼睛,隨即掩口嗬笑出來。
“嗬嗬,真是失禮了,原來小哥兒早有心上人,那妾身也隻好暫時敗退了……”韓舞砂搖著頭朝後慢慢退去。“今次的事情妾身會好好向大人回報的,相信大人也會很有興趣的……小哥兒,今後若有緣再見,我們兩人再單獨聊聊吧?”
“妖孽!你以為逃得掉嗎!?”
在韓舞砂朝林守拋出飛吻的同時,穆蘭的喝聲也扣響突襲的指令。
一道是疾如利箭的銳利青芒,一道是烈焰滾滾的威猛赤芒,一道是咆哮震烈的白金煌氣。三道勁芒自三個方向朝韓舞砂奔襲而去,其赫赫威勢猶勝過先前摧滅朱浩的時刻。
“別找死啊,小娃娃們。”
韓舞砂的聲音陡然變得陰邪駭人。深灰色的瘴氣自虛無中迸出,在她身邊凝成渾圓障壁。三道勁芒在撞上障壁的瞬間紛紛破碎,而穆蘭等人則在悶哼裏被同時重重彈了回去。
“咦?那是……”
遠處林守握著雷符正待援護,眼瞳陡然猛縮了下。
剛剛灰色瘴氣湧出的瞬間,他看到韓舞砂胸前搖晃過一條烏金墨玉的項鏈。那項鏈的模樣仿佛似曾相識,然而就在林守欲追問那項鏈來曆時,那邊的韓舞砂已消失在灰色瘴氣裏,再不見蹤跡。
寂靜的殿堂裏隻剩下剛剛遭到重擊,正在原地喘息回氣的穆蘭等人。
沒過多久,頭頂傳來嘈雜的呼聲。四人抬頭望去,隻見牧四叔正帶著白虎宮一眾高手,沿著雷煌轟出的垂直通道朝這裏速降而來。見著打掃戰場的援軍趕至,穆蘭等人皆露出鬆口氣的神情,唯獨林守瞪著韓舞砂消失的方角,嘴裏嘀咕著難以聽聞的話語。
“那是三魄鬼眼……為什麼會在她身上……”
……………………
其實在韓舞砂退走的時刻,鬼冥堡的激鬥便已落下帷幕,就算隨後白虎宮大批高手紛紛趕到,留給他們的也隻剩下打掃戰場的無趣任務而已。再加上鬼冥堡已被雷煌轟塌大半,而韓舞砂亦早把堡內的重要事物轉移或湮滅,因此白虎宮派人把鬼冥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事物。
為向耍弄白虎宮的幕後黑手報仇雪恨,諸長老可謂是憋足了勁,豈料隻分配到八座無足輕重的陰窖祭壇,反而是一眾小輩獨占了整場劇目最激烈昂揚的**。諸如凋魂叟朱浩的敗亡,極惡鬼影的凶殘,玄魔妖女的威脅等等精彩紛呈的變故,諸長老也隻能從穆蘭等人的口裏聽聞。卻隻是更刺激著他們本已欲求不滿的戰鬥**,可以說無不氣得捶胸頓足,破口大罵著那放他們鴿子的混帳小子。
“唉唉,我也隻是沒辦法啊,畢竟首先要保證摧毀那八座陰窖啊!不然就算揪出幕後黑手,危險也沒有解除啊……”就算林守搬出曾說服過朔夜的解釋,也絲毫安撫不了群情激憤的眾長老們。
“住口!你這不懂尊師重長的無德小子!今天老夫就要代替你爺爺好好教訓你一頓!站住別跑!”氣憤到極點的牧忝長老,甚至搬出戰戟來追殺造師傳人,連牧四叔都差點沒攔住。若不是朔夜及時拋出破軍王戟的話題,把眾長老的注意給扯了過去,某人恐怕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
要知道,破軍王戟是白虎宮的鎮宮之寶,王戟的莫名毀壞也是白虎宮與造師門交惡的根本原因。聽聞毀壞的王戟竟然在造師傳人手裏複現神威,並且一擊摧垮整座鬼冥堡時,眾長老無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隻是那日從地底噴湧出的雷煌穹柱,幾乎所有白虎宮弟子都有目睹,容不得他們懷疑。
朝朔夜再三確定後,眾長老方從心髒驟停的驚喜裏回過神來,隨即用猛烈氣勢要求林守再度演示一番。因為那把臨時改造的戰戟已經在鬼冥堡裏折損,因此林守不得不又花了兩天時間,改造出另一把戰戟來。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包括掌門牧老爺子在內,眾長老全然拋下了收拾善後的諸多事務,齊齊聚集在造師傳人的臨時工房外,伸長脖子的等候消息。直到第三天清晨,在臨時工房裏好吃好喝,補足了瞌睡的林守總算是走出房門,然後帶著眾長老來到白虎宮地下的鎮淵之間,準備開始決定兩家命運的演示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