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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拿來?”
“少裝蒜!就是你從我那裏搶走的青蝠咒飾,快還來!”
“笑話!那明明是我撿到的,憑什麼要還你?想要的話就來搶啊!”
飛燕朝林守投來以輕蔑的眼神,擺明沒把昔日的手下敗將看在眼裏。新仇與舊恨宛如火星丟進煤油桶,造師傳人的怒意霎時間熊熊燃燒起來。鏗然錚響裏,血煉祭劍脫鞘而出。混雜著怨念的劍煞真息朝四方彌散,那凶威竟是更勝先前,就連飛燕亦不禁暗皺眉頭。
“哼,隻靠著法寶逞威算什麼能耐?”大造師154
飛燕冷哼了一聲,隨即身影搖晃,竟是瞬間欺到林守背後。伸手抓向他的後頸,竟欲故技重施的用擒拿技把林守給製伏下來。
可惜的是,眼前的造師傳人已非吳下阿蒙。借助宿魂演武的法門,已是提前跨進“人劍合一”的劍道至高境界。飛燕剛欺到林守背後,那邊祭劍已自動預警反應。林守低頭躲過飛燕的擒拿,同時反手揮出一記橫斬。
那橫斬來得又快又急,一擊落空的飛燕急忙向後跳退。勉強避開劍鋒的直擊,然而半邊衣袖卻被劍氣給絞碎,『露』出如蓮藕般的粉白玉臂來。
飛燕雖被林守的敏銳反應給驚到,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練劍士,麵對突然變故隻是驚而不『亂』。豈知就在她想退後重整勢態時,突然有兩三點青芒朝她『射』來。見著青芒來勢洶洶,飛燕急忙橫身閃避,兩點青芒險險的擦身而過,第三枚青芒則是被飛燕抓在手裏。
看清手裏青芒是破魔鏢後,飛燕正想回敬造師傳人,心裏卻是陡生警兆,猛然蹬地躍起。幾乎在她躍起的同時,腳下地麵驟然竄出一道黑索。那黑索勢如毒蛇,仿佛螺旋漩渦般的纏向空中,可惜受到長度限製。黑索竄到離飛燕腳底還有五六厘時便嘎然而止。
“嘖……”
那邊的林守發出不爽的哼聲,而落地的飛燕卻是聽得冷汗淋淋。剛剛她的反應倘若遲上半秒,必然落得被黑索緊緊束縛。動彈不得,任憑宰割的淒慘下場。在飛燕以往的諸多戰曆裏,即使對上九黎凶魔,也從未有過這般一照麵便差點被俘的情況。這裏麵固然有她大意輕敵的要素。然而最大原因還是對手那一身匪夷所思的能耐。
祭劍的淩厲斬擊,破魔鏢的二度追『射』,捆仙索的束縛陷阱,一瞬間的交手裏造師傳人共動用三件法寶。姑且不論對手馭使法寶的非凡能耐,單是那精妙絕倫的戰術設計。便足以令飛燕感到心驚膽顫。剛剛能逃過一劫,隻能說是運氣太好。
“怎麼樣?死賊鶴,你還說小爺隻會靠法寶逞威嗎?”
林守一抖手腕將捆仙索收回袖口,趾高氣昂的問著。剛剛那番交手雖然沒能成功製住飛燕,然而光是看著高傲玄鶴咬著嘴唇,啞口無言的屈辱神情,林守心裏便已湧出極大的快慰。
“好了,識相的就快把青蝠咒飾交出來!看在太淵前輩的情麵上。小爺也不為難你。讓我打你二十下屁股就算兩清了!”
“你做夢!”
飛燕眼裏騰出怒火,“舞我啖邪”鏗然出鞘。雙手持著啖邪劍的飛燕,身上散發出前所未力的凜然氣焰,這代表著她已收起所有輕視之心,把造師傳人當成是要傾注全力對付的勁敵。
飛燕乃得道玄鶴,又是身經百戰的破邪劍士。當她認真起來時。光是那凜然氣焰足以壓得尋常妖魔破膽奔逃。隻不過,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出現在林守身上。隻見祭劍舞出個利落的劍花,隨即筆直指向玄鶴。
那架勢看上去似乎破綻百出。然而卻又仿佛踏進無招無式的劍道大成境界。飛燕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像這般甚至難以判斷對手深淺的情況,以前隻有與家裏姐姐們過招時方有出現,然而她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小矮竟然可以突飛猛進到那種境界。
“怎麼啦?不攻過來的話,我就出手了哦?”
“有膽就來啊!小矮,看我不把你削得更矮!”
僅從雙方的氣勢消長來看,林守大約是占著些許上風,然而真正打起來勝負恐怕還是五五波之間。在這個意外遭遇的時間點上,不管是造師傳人還是啖邪玄鶴,都沒有做好哪怕傾盡全力,豁出『性』命也要分個勝負的打算。因此雙方盡管互相戒備著,卻是誰也沒搶先動手的意思,隻是在原地徒作著口舌之爭。
“是誰在哪邊!?”大造師154
兩方對岐僵持時,突然響起第三方的聲音。這處黃泉秘境乃是正道會管轄的禁地,想必平時也常有執勤弟沿途巡邏,兩人在這裏又打又鬧了半晌,執勤弟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難。
不過令林守感到意外的是,從遠處跑來的執勤弟不是別人,正是前次他在公路上遭遇的兩個小道士。感歎著緣份之巧妙的林守,不自覺吹了聲口哨,而那邊的飛燕亦一臉敗興的收起啖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