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為廷直到剛才,一直自我感覺不錯。他的父親從他記事起就是台灣獨派大佬,任最大黨的黨主席,甚至還幹過一屆“總統”。自己年輕又多金,正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臣服在他胯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按說自己也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也對一些所謂的美女有些免疫了。可是自己顯然低估了上帝造物的能力。正前方跟一位男子隨音樂翩翩起舞的真是一位妙人,紫色的連衣裙,圓形的領口,微微露出洶湧的波濤,往下是細細的腰身,配上圓圓的豐臀,啊,她看見我了,看見自己了。蔡為廷盯著那個女人,差一點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突然,眼見著妙人扭過頭去,伏在那一個男人身上,蔡為廷不由地妒火中燒。他的眼睛瞟向站在旁邊的保鏢,保鏢心領神會,俯下身子湊過耳朵邊聽主人的安排,邊頻頻點頭。
……
舞會結束了,王蓮嘉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嫩手從廖人美溫暖的手中抽出。扶著桌子支持著自己略微緊張的身軀。
“張先生,請問您是怎麼過來的?”她低著頭,想掩飾自己忐忑的心情,用如蚊子般的音量道。
“啊,我是走路來的,我家離這裏不遠。”廖人美望著對方嬌羞的神態,心底不禁有些好笑。
“那我送你回去,我有車。”她抬起頭急急道,發現對方看著自己,又忙低下頭。
廖人美望著王蓮嘉的神情,似是有些觸動,道:“一起走走不好嗎?”
……
王蓮嘉披著貂皮外套,換上雪靴,廖人美卻是什麼也沒換,還是那一套西裝。就這麼出門了,倆人順著哈德遜河一路走來,凱爾夜總會的璀璨燈火在倆人身後一點一點地消失。沉靜的夜,漫天的雪花飄舞在昏黃的路燈下,河對岸是萬家燈火。隻有兩個人“蹬、蹬”的腳步聲,合著兩人的呼吸聲,以有聲襯無聲,更顯得此處的寂寥。雪,越發的緊了。
王蓮嘉挽著廖人美,默默地走著。
“冷嗎?”廖人美感覺到王蓮嘉的微微顫抖並用力的手。道。
王蓮嘉望著飄落進哈德遜河的雪花,一點一點地消失,俏皮地笑道,
“不。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雪。真美,像棉花糖。”
廖人美對著王蓮嘉通紅的小臉,說道:
“你該回家了,別感冒了。我打電話叫車接你。”
王蓮嘉卻不理他,反而拉著廖人美衝向一個未被人踩過積雪的胡同,那胡同入口處路燈的燈光與積雪的反光交相成輝,裏麵卻是漆黑無比。王蓮嘉邊跑邊道,
“我們堆個雪人好不好?”
廖人美笑著由她,道,“堆完就回家。”
王蓮嘉掙脫了廖人美的手,歡叫著跑向那片白茫茫的角落,突然,腳下一滑,撲哧一下摔倒了,臉上、身上全是雪。
“怎麼這麼不小心?”廖人美邊埋怨邊要上前攙扶。
“哈哈,騙你的啦。”伴隨著惡作劇的笑聲,廖人美頓時感覺自己胸前涼颼颼濕漉漉的,原來是王蓮嘉把雪塞進了自己懷裏。
廖人美想也不想,正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愣住了,自己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的貂皮外套恰到好處的把乳溝漏了出來,那上麵沾著的潔白地雪片正迅速融化,變成晶瑩地水滴,更增添誘惑。他不禁有些癡了。右手的報複工具——雪團置身在空氣中微微顫抖,正像他此刻的心情。
王蓮嘉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臉頓時紅了,內心又有些驕傲。
“這家夥,不會是還沒交過女朋友吧?真是個小男孩。”,她把胸又挺了挺,心道,
“小男孩,還是我來打破這個尷尬吧。”
心裏想著,手卻不停歇。王蓮嘉抓出一個雪團,再一次揉在廖人美臉上。於是,“戰爭”開始了。兩人你來我往,笑聲不斷,連為數不多的路人都好像被感染,一邊笑著搖頭一邊躲避,生怕吵到了這對他們眼中的戀人的世界。
……
“啪!”王蓮嘉的雪團打在了一個青年白人的身上。這個人身穿風衣,腳蹬牛仔褲,雙手插著屁股後麵的兜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對不起……”王蓮嘉抬起頭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手卻沒有停歇,繼續做著雪團——她怕廖人美偷襲。
“對不起就完了?”白人的言語中透露著不客氣。
“嗯?”廖人美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個青年白人周圍已經站了七八號人,“這是找事的”,他迅速判斷著形勢。
“除非陪陪我們兄弟幾個,這事兒才算完。”白人道,並露出淫邪的目光盯著王蓮嘉。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誰嗎?”王蓮嘉迅速躲在廖人美身後瑟瑟發抖。
“我管你們是誰。喂,那個小子,你是現在就跑呢還是讓我們打暈了把你扔到這哈德遜河裏去。”白人流氓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刀,邊玩邊說。旁邊的幾個流氓也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