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韞能感受到她的絕望和恐懼,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低聲安撫:“小時櫻,衣服濕了,我們可以去換,換一身幹淨的好不好?”
夜韞想起之前哄她的事,急著從儲物袋裏取出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把她裹的嚴嚴實實:“小時櫻,你看,就算衣衫濕了也沒關係的,我已經用披風幫你遮住了,沒人能看見你的身子。”
“遮住了,他們看不見了。”
“對,遮住了,他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時櫻的情緒漸漸平息,心神也一點點地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又發了瘋,慌亂自責地低垂下了小臉,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他應該是好心想要逗她玩,可她卻把一切都變的很糟糕。
如果是唐小盞和夜兮,這會兒肯定不一樣。
她越是這樣不停地自責道歉,夜韞就越是心疼。
大手勾起那一直低垂著小臉,黑眸裏映出那張掛著清淚的小臉,夜韞仿佛被人抓住了心髒,揪著就是一疼。
“小時櫻,看著我的眼睛,你沒有錯,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道歉的是那群欺負過你的畜生。”
時櫻的瞳孔一縮,他知道的,原來他都知道的。
他知道她被人脫光了,他也知道她被那些人摸過身子了,他知道她已經髒了。
他知道,她是個壞姑娘。
“我,我很髒的,你別碰我。”慌亂地揮著小手,一直往後退。
夜韞霸道地把她拉了回來,禁錮在自己懷裏:“不,你不髒!”
時櫻痛苦地掙紮著,試圖擺脫他的禁錮,歇斯底裏地哭喊著:“他們摸過我的身子,那個人脫掉我的衣服,看過我的身子。我已經髒了,洗不幹淨了!永遠都洗不幹淨了!”
夜韞沒想到自己又刺激到她,想起夜兮的交代,怕她當真去做傻事,隻能抱著她,大手一下下地輕撫著她的背:“小時櫻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很勇敢也很堅強。不會被那些壞人打倒的,對不對!”
“你不髒,很幹淨的。髒的是那些人的手和心!”
“小時櫻記得我寫過的話嗎?即使道路坎坷不平,車輪也要前進;即使江河波濤洶湧,船隻也要航行!不過現在變了,即使道路坎坷不平,也別怕,我背著你走!即使江河波濤洶湧,也別怕,我帶著你遊!所以,別怕!”
大手觸到了她腰帶上的死結,眸色又是一暗:“你是不是又給自己纏了好幾層的腰帶,該死,時霂到底是怎麼做哥哥的!”
時櫻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脾氣,眼淚都被他給嚇得止住了。
“哥哥……他不知道的!”
夜韞二話沒說,直接動手扯她腰上的腰帶,一邊扯著還一邊訓她:“你是想把自己給勒死嗎?你再纏上試試看!我全都給你扯斷了!你纏一次,我扯一次!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少條腰帶能纏!”
“還有,你胸口纏著的那布條,也給我趕緊取下來!別逼著我親自動手替你取。!”
時櫻紅著小臉,又羞又怕:“我,不能取!”他怎麼突然變的好凶!
夜韞也不想凶她,可這不是一時間沒控製住脾氣嘛!不停地提醒自己,這小姑娘膽兒小,不是他軍營裏的那些臭小子!邊控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