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櫻,我說過,我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你忘了嗎?”
“我若是占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了。”
時櫻沒有掙紮,今次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相見,她不知道巫族的那些人要把她帶到哪裏去,也不知道她報仇之後還可以活多久,如果可以,她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給他。
可窗外那黑鴉的叫聲猶如針芒一般刺進了她的心口,鑽進了她的耳膜之中,那些黑鴉是巫族人養的,她們是在提醒她,哥哥在她們手裏,他們時刻在用一雙雙的眼睛盯著她,告訴她逃不掉的。
她們都錯了,她沒打算逃。
夜兮說過,逃是最懦弱的表現。
她不僅不會逃,她還要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時櫻的眼角落下第一滴淚珠,緊接著又是第二滴,第三滴:“夜韞大將軍把我拉出了地獄,如今是打算親自把我送回去嗎?”
夜韞瞬間清醒,愣愣地看著身下眼神悲涼的小姑娘,他是瘋了,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若是當真占了她的身子,那他和以前欺負她的那些畜生有什麼區別,他好不容易才把小姑娘從黑暗的深淵裏拉出來,怎麼能夠親手再把她推進去。
“小時櫻,對不起,對不起……”
他是看著她和那個男人拜堂,才瘋了,對她做出這樣混蛋的事來。
慌亂地幫小姑娘把衣衫穿好,卻舍不得放開她,死死地把人扣在懷裏,言語之中極盡卑微:“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可不可以也別讓他碰你,給我一點時間,否則我怕自己會去殺了他!”
時櫻知道他有多愛自己,這會兒就有多疼,他這般驕傲的人,如今卻極盡卑微地求著她,他根本承受不了她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
可是就算她答應了他,巫族的那些人會善罷甘休嗎?
那些人連假成親的戲碼都能做,又怎麼可能給他最後喘息的機會,他們就是要讓他對她徹底死心啊!
“夜韞大將軍,送我回去吧。”
夜韞知道捧起她的小臉,眼眸裏化不開的悲痛:“小時櫻,從今以後,我可能沒辦法寵你了,也沒辦法再抱你親你了……我放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
他娘就是被他爹強搶了回來,這輩子就沒開心地笑過,他不希望他家的小兔子,被困在他的身邊,痛苦一輩子。
而他差一點做了和他爹一樣卑鄙愚蠢的事!
夜韞把她送了回去,卻沒有離開。
直到時家的喜房裏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才攥緊了拳頭轉身離開,心已經疼的麻木,便不再覺得疼了。
她不讓自己碰,並不是害怕,而是至始至終,他都不是那個可以把她徹底拉出深淵的人。
時櫻聽著那床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發出的聲響,隻覺得惡心反胃,遠遠地躲在了牆角,捂住了耳朵,把小臉埋在了膝蓋裏,默默地落淚。。
夜韞大將軍,快離開這裏,不要再聽下去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