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啊……湊……啊……”
夜兮知道，他是認出自己來了，想要喊她師娘，隻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卻終究喊出一個完整清楚的字來。
“你舌頭受傷了，別開口了，好好養著。”
夜兮抬頭掃過那大殿上的眾人，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烏天雕被她這麼一看，縮了縮脖子，嗓子眼有些發幹，手心也冒了汗：“你，你看我幹嗎？我可沒陷害他，族長就是服用了他的丹藥才被毒死的，這有什麼可查的。”
烏天羽雖然不能動彈，但是耳朵沒問題，聽了烏天雕的話，渾身都顫抖的厲害。
“啊……啊……”
激動地想要表達些什麼，卻因為舌頭受傷了，根本沒辦法表述出來。
夜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別激動：“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毒不是你下的，我會查出真相，還你一個清白。”
這烏天羽若是當真下了毒，這烏天雕根本不用割了他的舌頭，還把他打成這樣，讓他口不能言。
可不能說話，並不代表他不能表達。
夜兮扶他坐了起來，等他情緒穩定下來，才開口道：“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話，如果對，你隻需要點頭，如果錯了，你便搖頭，其它人的話，你就當他是在放屁，不用在意。”
她要烏天羽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表達出來，告訴眾人。
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烏天雕的一人之言。
“族長服的丹藥，是從你這裏拿去的嗎？你親眼看到他服用了你的丹藥嗎？”
烏天羽點了點頭，直到現在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宴席上，族長服用了從他這裏拿去的丹藥，然後，突然吐血身亡，但是他沒有在丹藥裏下毒。
師娘也絕不會在給他的丹藥裏下毒，利用他去殺害族長的。
所以，他打死也沒有鬆口，開口誣陷師娘下毒的事。
“是我給你的那些丹藥嗎？”
烏天羽又點了點頭。
夜兮在紙上寫出所有丹藥的名稱，讓他指出來，那金烏族長到底服用的是哪一種丹藥。
“他拿的是哪一種丹藥？”
烏天羽拿沾了血的手指在那紙上全部都劃了一下。
“全部，他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搶了你所有的丹藥？”
烏天羽點了點頭。
夜兮真想說一句，這金烏族長強盜行徑，被毒死了也是活該。
挑了挑唇：“你之前知道族長會強行搶走你的丹藥嗎？他搶你丹藥的時候，你是很爽快就給了他嗎？”
烏天羽搖了搖頭，那丹藥是師娘給他的，他並不打算把它們送給族長。
夜兮轉身看向那些金烏族的長老，開口道：“我問完了，你們覺得他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或者是與當時的事實不符的，可以提出來。”
那些金烏族的長老，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當時的情況和烏天羽點頭承認的差不多。
夜兮眸色沉了沉，再一次開口：“那麼，我有幾個疑問想要提出來，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