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蕁側過身,和他麵對麵,眼神真誠:“我知道,我知道造成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麵都是因為我,可是季繼爸爸,你能不能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我當初是以什麼身份生的他,當初我確實不懂事,可是我不後悔,我想努力改善這種關係,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
“哦,是麼,怎麼配合?”兩人的距離不過半寸,呼吸相聞,炙熱的心跳彼此灼燒。
“你,你到時候來參加一下就好了,還有,還有就是,可能要讓你破費一下……”蘇蕁聲音越說越小,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交握在一起的手越握越緊,季雲深越靠越近。
臉頰摩擦著臉頰,季雲深伸出手,緩緩握住她的手慢慢摩挲,薄薄的唇貼著她耳根處流連,不似親吻,隻是淡淡的碰觸,又離開,繾綣輾轉,勾勒描繪,順著她纖長的脖頸纏綿到嬌唇。
蘇蕁微微有些癢,想躲,又躲不開,任他吻著,不反抗也不回應,雙手被他包裹著,暖暖的,滲出細密的汗,明明是不癢不痛的觸覺,卻生出一種酣暢淋漓想要彼此交織的幻覺。
安撫似的一陣流連,季雲深放開她,離開前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蘇蕁吃痛,悶哼一聲推開他,僵硬地坐著,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自從她回國以來,兩人有過許多次的親密接觸,每一次都是他主動,每一次都不甚溫柔,像今天這樣淺淺的又帶著深深依戀的吻倒是很少,他好像一下子變了許多。
良久之後,季雲深握著她小手的大手放開,在她頭頂摸了摸,淡淡一笑,輕輕一吻:“讚助什麼的,你不用擔心,至於你說的兒童節,有時間我便去,萬一沒時間,不是還有你在麼?沒有誰會看不起我兒子,也沒有誰敢嘲笑他,你是他的媽媽,許多事情是你應該做的,包括不讓他的小心靈受到傷害,我放手讓你去做,是相信你可以做好,你能做好嗎?”
他這麼溫柔地望著她,對她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還有什麼,比這種放手的信任還要讓人信服?她想要相信他,所以鄭重地點了下頭。
蘇蕁沒有在季雲深處過夜,季雲深雖然也很累,但還是應了她的要求,驅車送她回家。他不想逼迫她,是他的,她就跑不掉。
蘇蕁也沒成想季雲深會這麼好說話,她不過友好地提一提,沒想到他真答應了。從他出國到現在,對她的態度,好像一下子由強硬變成了順從,這是一個男人為她所做的改變,她有理由相信,他是真心的。
路虎極光一路暢通無阻開到了蘇蕁住的小區門口,蘇蕁要去解安全帶,被季雲深一把攬住,安全帶沒解開,身體被勒住,季雲深抱著她不放,蘇蕁有種快要窒息的難受感。伸手推他,季雲深抱得更緊,頭埋在她頸間,呼吸灼熱,唇間發燙,熱吻印在她香肩上帶著微微的戰栗。
從回家到現在,他一直忍著,或者說從出國到現在,就一直忍著,忍著忍著,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就像他心底種下的罌粟毒,蔓延至他的五髒六腑,這是無藥可解的毒,唯一的解救方式,就是兩個人一起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