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朱小小看朱央要動手抓楊少華和薛寒光二人,兩個攔在眾官兵的麵前。王妃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王爺怎能隨便抓人。”朱小小也附和道:“就是啊爹,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王爺見夫人和女兒前來阻撓大聲道:“你們讓開!這裏沒有你們的事。”王妃道:“你要是抓他們就把我也一起抓了吧!”朱小小也道:“還有我!”朱央道:“夫人,不要胡鬧了!這次真的不是小事。”王妃道:“反正你今天是帶不走他們的。”朱央道:“夫人你不要逼我。”王妃道:“逼你又怎麼了,我說了今天你休想帶走這兩人。”朱央道:“放肆,把他們一塊抓了。”王妃沒有想到丈夫會這麼決絕,於是道:“好啊!來啊!把我們一起抓了啊?”朱央看著屬下道:“都愣著幹嗎,還不動手!”眾將士聽到王爺發話瞬間行動起來。
薛寒光見事態已成僵局,向王妃道:“王妃這份情晚輩心領了。還請王妃不要插手此間的事了。”楊少華也道:“師姐聽薛大俠的吧,這樣叫我這個師弟於心何安啊!”王妃道:“你們都不要說了,我心意已決。”楊少華道:“師姐,你這是何苦呢?”王妃道:“我相信你們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師姐幫你們是心安理得。”朱小小也跟著道:“也要加我一份。”
薛寒光見王妃和郡主如此慷慨,心裏一陣感動,當下朗聲道:“王爺,在下願意到王府接受調查。”楊少華道:“在下也是。”楊少華又對王妃道:“師姐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王妃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說於是道:“師弟你這是怎麼了。以我們三人的武功何必怕他們。”楊少華微笑道:“要是今天我們逃了,以後我們就更沒有辦法澄清自己的清白了。師姐不用擔心,相信我們會沒事的。”王妃道:“那好吧!你們放心。隻要有我在,王爺是不會亂來的。”王爺見他們願意陪自己回去心裏鬆了一口氣。幾名官兵上來綁住了薛寒光和楊少華二人。朱小小對那些官兵道:“你們輕點,否則饒不了你們!”那幾名官兵沒有理她,但下手真的輕了很多。他們顯然是怕了這位郡主。
王爺走到王妃和朱小小的麵前道:“走吧!回家。”竹林終於回複了平靜,朱央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南陽城。到底是是什麼案子驚動了朝廷呢?薛寒光和楊少華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要陷害他們呢?也是沒有半點頭緒。難道是上官雲嗎?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淮陽位於中原的正中央,此地有遠近文明的伏曦廟,有孔子授過課的畫卦台。宋朝時此地叫陳州,據說當年包拯也到過此地,辦過奇案。淮陽縣城人居密集,百姓家家豐衣足食。在當時這裏算是全國最富裕的地方了。雖說比不上京師的繁華昌盛,但也是別有一番景象。伏曦廟“太昊陵”位於淮陽縣城的正中,每逢過節來這裏朝拜的人數不勝數、人山人海。也給淮陽縣的經濟帶來了很大的提高。淮陽城東是一個不大的湖泊,方圓十裏。在湖水的蕩漾下下更有一番風情。湖邊是一望無際的莊稼,秋季正是豐收的時節,隻見很多百姓在喜氣洋洋的收割著成熟的莊稼。這個時節是百姓最高興的時候,隻見他們哼著小曲在田裏忙的不亦樂乎。
此時在湖邊的官道上,有一對男女正在騎馬疾行著。兩人都是一身白衣,女的手拿佩劍、男的手拿折扇。馬本來就已經跑的更快了,但兩人還是不停的催馬疾馳。這兩位年輕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古雪奕和香雪。那日在南陽城中兩人逗留了一宿就急急的上路了,香雪關心主人楊少華的安危因此不到一天時間,兩人就已經從南陽趕到了淮陽。
一路上風塵仆仆,馬兒行到淮陽城南時,已經精疲力盡了。兩人不得不停下休息,此時夕陽西下,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古雪奕提議道:“現在已經到淮陽了相信以這個速度九月二十八之前必能趕到少室山,不如我們今晚在此地休息一宿明天再趕路如何?”香雪心裏心亂如麻,主人對她太重要了。她知道七殺樓的人是不會放過主人的,經過近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她不得不承認七殺樓是一個很厲害的組織。此時聽到古雪奕說話於是道:“古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不忍看到我受旅途顛簸的痛苦,但是,至今主人生死不明,叫我如何靜的下心來。我們還是早點趕路吧!早一天見到主人我才會安心。”聽到香雪如此說心裏一種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古雪奕心裏明白自己是愛上了這個小丫頭。但是他不能強人所難,古雪奕明白香雪的心早已經交給了楊少華。甚至連生命也交給了他的主人。相處的十多天裏,古雪奕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香雪是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在古雪奕的心中,隻要是能和她在一起即便是死了也是無怨無悔。夕陽的餘光照在臉上更增添了他心中的孤獨。
“既然姑娘如此心急,那我們今晚就連夜趕路吧。”說完又跳上馬背正準備繼續趕路。這時香雪道:“我們也可以先吃點飯再走啊,我現在肚子好餓。”古雪奕道:“前麵就是淮陽縣城了,我們到哪裏去吃點東西。馬兒也走不動了,剛好喂馬吃點草料。”香雪道:“那我們走吧!”說完也跳上了馬被。
正在兩人還沒有走多遠是身後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隊人馬在後麵急急的趕著路,一眼望去為首正是七殺樓的高伯,還有付言良等人。不知這些人怎麼也到了淮陽。難道是跟蹤古雪奕二人而來嗎?但是看樣子又不像。一行數十人,人馬過後隻見身後塵土飛揚,道路兩邊農做的百姓都忍不住向這邊看了。高伯走在最前麵,身後才是付言良等人。顯然高伯是身份最高的一個。
黃昏,淮陽城內忙了一天的生意人都相繼的回家了。街道上也漸漸的恢複了平靜。古雪奕、香雪二人行在大街上。前方的一處酒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兩人來到那酒家的門前。隻見“飲客酒家”四個大字投入兩人的眼簾。兩人下的馬來,這時門裏走出了一位店小二“兩位客官是來住店呢?還是吃酒的啊?”古雪奕道:“吃飯可以嗎?”店小兒道:“可以當然可以了,來,兩位裏麵請。”古雪奕道:“麻煩幫我給馬喂點草料可好?”那小二道:“好的,二位裏麵請,我這就去。”古雪奕道:“給馬兒多喂些草料。”那小二應道:“好勒,客官您放心吧!”說完牽著馬向酒家後走去。
古雪奕向香雪道:“李姑娘,我們就在這裏隨便吃一點吧!吃完了我們就繼續趕路。”香雪道:“好的古大哥,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香雪實在是無以為報。”古雪奕道:“李姑娘言重了,在下也是想保護姑娘罷了。姑娘要是如此說就讓在下無地自容了。”香雪道:“古大哥,我有個願望不知古大哥能否答應?”古雪奕道:“姑娘但說無防。”香雪道:“我想認古大哥作哥哥,不知古大哥意下如何?”古雪奕聽到這話心裏如受雷擊,心痛、那是刻骨銘心的心痛,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幾日的相處,古雪奕如何舍的下這份刻骨銘心的感情。酒家內吵雜的人聲已不能喚醒古雪奕已經心碎的感情。他知道這段感情將要走到了盡頭,心裏麵血在無盡的流淌著。曾幾何時,他獨自徹夜難眠。曾幾何時,他孤然淚如源泉。曾幾何時,他曾對天公許願。但是現在呢?隻留下了一地的悲傷。值得嗎?他不知道。他也不願知道。心痛的無法呼吸,時間、空間在這一時間停頓,情兮、忘兮在這一時間抉擇。
古雪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香雪看著他道:“怎麼了,古大哥。”古雪奕從思緒中驚醒微笑道:“好啊!隻要李姑娘不嫌棄。”香雪見他答應了自己於是道:“那以後我就喊你大哥了。大哥!”古雪奕輕輕的應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酒家內,很多吃酒的客官在哪裏談天說地。其中也有很多武林中人,在這些武林人士的口中講的最多的就是揚州城內近日發生的三起滅門案。古雪奕二人從這些江湖豪客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武林中人把揚州滅門的罪魁禍首都推到了楊少華的身上。香雪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更是不安,楊少華的安危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古雪奕何嚐看不出她的心情,他也很為楊少華擔心。他心裏也不希望楊少華出事情,因為他不想看到香雪傷心。即便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但在古雪奕的內心深處他也早已經把香雪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
兩人走到一桌武林人士的旁邊坐了下來。這樣一來即可以了解江湖中最近發生的事,也可以從中知道楊少華的更多消息。古需奕道:“我們就坐在這裏吧。”香雪道:“一切都聽大哥的,大哥說坐哪裏就坐哪裏。”語氣中略帶輕鬆,古雪奕聽到這個大哥,心裏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這是小二跑過來道:“兩位要點什麼?”古雪奕道:“有什麼好吃的都上來就是了,另外再給我五斤竹葉青。”那小二顯然沒有想到古雪奕會這麼慷慨,馬上應道:“好勒客官,你稍等片刻。”說完匆匆的離開了。
隔壁的武林豪客此時還在喋喋不休的談論著江湖中的大事,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公子的話吸引了他。“唉,你們知道嗎?”另一個漢子道:“知道什麼啊?說話神神密密的。”那青年公子道:“就在短短的十天內,武林中又出現很大大事。”又一名漢子道:“順風耳,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啊?”那叫順風耳的青年公子道:“說是大事,這可就有得說了。”先前說話的漢子道:“那你就快說啊!你小子整天就知道吹牛。難道還有比揚州血案更大的事啊!”那青年公子道:“這話倒是被被司徒兄說對了。”那姓司徒的漢子道:“你又吹吧!”青年公子道:“司徒兄這話就太不中聽了。”那姓司徒的漢子道:“好了少廢話了,什麼大事你還是先說出來吧。”青年公子道:“既然司徒兄想聽,那在下就說說?”那姓司徒的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當下道:“好了、好了,別貧嘴了。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