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慧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話會從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口中說出。“公子這番話讓老衲佩服,隻是不知公子這毒是如何中的?”
古雪奕聽到定慧發問於是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說了出來。
朱小小聽著古雪奕講著他的經曆,突然發現自己十八年好像是白活了,自己十八年加起來都沒有對方這一個多月的故事精彩。她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在以後的人生之中一定要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這激起了她對江湖的好奇心。
李鳳嬌也在全神貫注的聽著,當提到七殺樓時她的神色為之一變。到底七殺樓和她有何關係且不表。等到古雪奕說完道:“公子見過兩個高瞿?”古雪奕聽到李鳳嬌發問於是道:“不錯,但在下認為冒充七殺樓的人一定有目的,隻是到底是何秘密?我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在下初入江湖,七殺樓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道聽途說,都說這是一個極其詭秘的組織。究竟如何在下也一時不敢罔下定語。但那假冒七殺樓眾人做事確實令人發指。”想到那個詭秘組織的作風確實使人不寒而栗。前段時間他和高伯談過話,隱約知道了這個組織的一點內幕。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當今東廠總管劉謹。究竟是不是如此他也不敢確定。
“不知大師如何看待這件事?”古雪奕轉身向定慧發問,始終都沒有擔心過自己的毒傷。定慧愣了半響,顯然心裏有事。他到底在想什麼,古雪奕無從知曉。古雪奕見他出神又道:“大師?”
定慧從思緒中反過神來道:“怎麼?公子。”古雪奕看出這名有心事於是道:“大師在想什麼?莫非有什麼線索?”定慧道:“當今劉謹把持朝政,百姓怨聲載道。劉謹一日不除,我朝便我一日寧靜。隻是劉謹權傾朝野,想要撼動豈是易事。剛才聽公子說劉謹有意插足江湖之事。要真是那樣的話。。。。。武林從此多事。阿彌陀佛!”
古雪奕從定慧口中感覺出了這高僧對劉謹的畏懼。這劉謹到底是何須人物,竟能讓少林高僧如此懼怕?古雪奕心裏不禁想著。“大師,這劉謹真有那麼可怕嗎?”
定慧道:“公子初入江湖,對江湖之事還不了解。”古雪奕等人默默的聽著。“劉謹雖是宦官,但卻控製著整個朝廷,勢力範圍遍布朝野。他更是利用職便排除異己,有多少忠良遭他禍害。”說到激憤處定慧左手一掌拍在山道旁的石頭上,一大塊岩石滾落到路邊瞬間成為石灰。
古雪奕見到定慧如此神功也不禁動容。“難道當今聖上就任由劉謹如此胡作非為,也不製止?”定慧見他發問於是道:“公子此言差矣,不是當今聖上不敢管。而是劉謹管著當今聖上。”古雪奕聽到這話更是吃驚“皇上都會被管?世上怎會有如此謊藐之事!”
在旁邊的李鳳嬌此時見古雪奕如此講話,忍不住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劉謹把持朝政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想那皇帝身居皇宮大院身邊又沒有可相信之人。說來也可笑,這天下最不自由之人便是那皇上。”定慧聽到此話微笑著道:“姑娘所言極是。”
朱小小一直在靜靜的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再怎麼說當今聖上也是他的叔叔。聽到別人說自己家人心裏當然極不痛快。要是換做平時她早就暴跳如雷了。隻是剛才古雪奕救過自己,她也不好意思當著古雪奕的麵發飆。
朱小小這時大聲道:“古大哥,我們還是盡快上山吧,要不就來不及看武林大會了。”語氣催促著。顯然是不願意聽到他們再說叔叔的壞話。
古雪奕當然不知道朱小小心裏再想什麼。聽到朱小小說到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心一下子又飛到香雪那裏去了。畢竟和香雪分開已經有一段光陰了,但願你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心裏對香雪開始擔心起來。
定慧大師道:“光顧著說事了,倒把正事給忘了,不如大家同行可好,鄙寺很快到了。”古雪奕聽到這話道:“那就太麻煩大師了。”
李鳳嬌聽到他們要去少林寺,心裏思緒萬千。於是道:“大師,公子,小女子有事就不奉陪了,還忘見諒。”定慧聽她如此說心頭反倒一鬆,畢竟李鳳嬌在江湖中名聲不好。“女施主,不知要去何處?”李鳳嬌到:“我也不知道,走哪算哪吧。世界如此大總有我李鳳嬌容身之處。”
古雪奕聽到這話心頭大震,他不明白她為何會說出如此淒慘的話。想到剛才贈藥之德,一時竟有點舍不得她離開。於是道:“李姑娘贈藥之德古某銘記於心,倘若以後姑娘有何難處,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鳳嬌聽到這話苦笑道:“古少俠不必放在心上,一點小事都要求回報嗎古公子太看清我李鳳嬌了。”
古雪奕聽到這話忙道:“李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這個意思。。。。。”不待他把話說完李鳳嬌道:“少俠不必說了,告辭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空留三人一臉茫然。想想李鳳嬌的灑脫古雪奕對正邪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他也不清楚到底何為正邪了。定慧看到古雪奕的神色輕輕道:“少俠怎麼了,有心事?”
古雪奕聽到定慧發問終於說出了心頭的疑慮“敢問大師,正邪之道如何定義?”定慧聽到這個問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作為少林寺達摩院首座,但自己又何嚐沒有殺過人。究竟孰正孰邪他自己也迷茫了。
“每個人內心都有自己的道,世上本無正邪之分,隻是看個人如何去追求自己的道。道正亦有道,道邪亦有道。隻是看自己內心的心魔了。”定慧娓娓道來。
古雪奕一時也參不透定慧所講的禪意。
定慧繼續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上山吧!”
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香雪,古雪奕內心又起了一陣波瀾。見到她會是怎麼樣的光景,他也猜不到。她的內心隻有她的少主,古雪奕啊古雪奕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古雪奕努力不讓自己想起香雪,但是越努力越想。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對香雪的感情到底是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香雪醒來的時候,看到楊少華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她的臉一陣發紅。想要開口說話,但努力了半天就是沒有成功。她用眼睛掃視了周圍,這才發現楊少華旁邊還站著一人。此人一臉胡子,年紀五十多歲。給人感覺仿佛是一個死人。為何如此說呢?實在是因為他那張臉,香雪從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表情,哪表情好像是天生的,又好像不是人間所有。總之這張臉誰若見了都會一輩子忘不了的。
香雪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但她隱約可以感覺的到他是為自己看病的。因為擁有這張臉的主人不做大夫,她真想不出還可以做什麼了。
“莫先生,不知可否有救?”楊少華向那麵目古怪的老人說道。那人看了看香雪的臉龐,心中若有所思。“這位姑娘中的毒極為罕見,我要先測出到底是何毒藥才敢定奪。”
“那有勞先生了。”楊少華謙卑的道。那姓莫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藥王莫一凡。此人不但是醫道高手,更是用毒的翹楚。武林中有句俗話,“寧得罪閻王,也不得罪藥王。”可想而知這藥王在江湖中的地位。但此人也是一個怪人,他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看別人受苦。別人請他治病,一般都會被他拒之門外。楊少華如何請動藥王也是不為人知了。
莫一凡走到床前為香雪仔細的把著脈。片刻鬆開了她的手回頭向楊少華道:“這位姑娘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苗人的蠱。”楊少華聽到蠱術心頭一顫。他知道這是一門邪惡的術法,一直以來都被武林中人所不齒。苗人蠱術名滿天下一定有它的過人之處。他不禁對香雪擔心起來。
“先生有辦法嗎?”莫一凡沉思半響道:“方法有是有,隻不過…”楊少華追問道:“不過怎樣?莫先生但說無妨。”
莫一凡道:“此蠱名為勾魂蠱,需要男人的精氣方可解救。就是想要救這位姑娘性命,必須有一個男子與她同房。這樣的話無需用藥姑娘的蠱自會消散。”
香雪聽到這話心頭大震,做為處子的她聽到此話讓她如何不驚慌。雖說少主人一直是她所喜歡的。但女人貞操是何等的重要,真到了這種地步她內心開始害怕起來。究竟為何害怕她也說不上來。無意識之中她想起了古雪奕,那個總給人安全感的古雪奕。那個永遠隻為別人考慮的古雪奕。那個曾多次救過自己性命的古雪奕。
至於為什麼會想起他,她心裏也不了解。古雪奕對她的心,她又何嚐不知。她心裏又拿楊少華、古雪奕二人做起了比較。究竟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從未有過的心煩意亂。
楊少華聽到這話也是心頭大震,隻聽他緩緩的問道:“難道救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他期待著莫一凡的回答。
莫一凡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楊少華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香雪在他的心裏一直以來都是妹妹。可以說是比自己的親妹妹還要親。想起揚州城外打過這個小師妹,他內心裏一直不安。但是要說到感情,說實話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莫一凡見楊少華在思考,拱手道:“楊少主,老朽告辭了。”
楊少華回過神來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定當回報。”莫一凡道:“少主不必如此,要是這樣說就是看不起我莫某人。更何況令師對在下有恩。”說完走出了房間,楊少華也跟著走了出去,又留下了香雪孤零零的一個人。
欲知後事,且看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