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推理社時,推理社裏隻有一如既往在那裏做著課外習題集的楚靜婷。

“我剛才看見那隻貓跑出去了誒,你是在虐待它嗎?”洛言對著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課外習題集的楚靜婷開口道。

楚靜婷先是握著手中的筆停頓了一會,緊接著抬頭看著洛言說道:“我才沒有施虐傾向呢。”

哈?聽到楚靜婷臉紅都不紅一下的回答,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家夥難道沒有自覺的嗎?如果說楚靜婷沒有施虐傾向,那她平日裏對待我的那些行為算是什麼?在她的三觀裏難道那些行為還算不上是施虐嗎?

大概是我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隻見楚靜婷突然看向我對我說道:“怎麼?我看你一臉便秘的表情,你是對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麼意見嗎?”

“不,我沒有,你想多了。”我連連回應道。

“哦,那你就是真的便秘了吧,我勸你好好去醫院看一下吧。說不定是什麼大毛病引起的便秘,像是艾滋病啊,癌症啊。”

看吧,雖然僅僅是通過語言,但是這種行為算不上是施虐嗎?

“這兩種病都不會造成便秘的吧。”洛言在一旁說道。

我白了一眼洛言,這時想起之前去見那個女生的事,在那個學校門口看到的盛開的櫻花,便對楚靜婷說道:“那件事似乎是你說的是對的。”

“什麼?”楚靜婷一臉的不知所謂,接著說道,“哦?你是指艾滋病還是癌症的事情?”

我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依舊心平氣和地說道:“是指我們之前說的那些人戴上口罩的原因到底是花粉症還是因為下水管道破裂了。”

楚靜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是在說這個啊,我都差點忘了呢。不過話說回來,果然是我說的沒錯吧,怎麼可能會是下水管道破了啊,而且一破就是好幾天都沒有人去修理?你仔細想想不就明白了?真是笨死了。”

“話說你說的你所小學叫什麼?”楚靜婷問道。

“不,我不記得了。”我搖搖頭回答,“我也隻是路過那裏而已,沒有特別在意那所小學。”

此時洛言像是終於明白了我和楚靜婷之間的對話似的,他大聲道:“你們說的是那些戴口罩的學生?原來是花粉症嗎?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靜水第三小學門口的那幾棵櫻花樹了吧,我記得那些樹的確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開花呢。”

“那所小學最近要被拆除了呢。”

說話的人是寧學姐,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推理社。

我開始回想起前幾日所見到的那所小學,校園裏空蕩蕩的,但由於當時是周末,我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異常,就算是初中或者說是我們的學校在周末也會顯得格外冷清。然而事到如今回想起來卻又有眾多的異常之處,無人看守的門衛室,掉落一地的櫻花顯然不是在一夜之間積累下來的,而是在地上堆積了數日卻無人打掃的結果。

“原來如此。”我小聲地說道。

寧學姐望向窗外麵帶憂愁地說:“總覺得有些失落呢。”

一所小學的拆除帶給一個人內心的失落,難道說……

“學姐你該不會是說你以前就在那所學校上小學的吧。”洛言說出了我內心的猜測。

寧學姐微微地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那我們這周末就去那所小學看看吧,我想我們應該趁著這所學校還沒有被拆除去看一眼的。”楚靜婷像是在安慰寧學姐似的提議道。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我們應該趁著周末去看看的,反正我們大家周末都沒有要做的事吧,葉知秋你周末有事嗎?”

洛言把話拋給了我,我自然是不可能在此時掃興的,就算是周末我真的有什麼不得不去做的事,但我現在也隻能夠回答:“不,我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事情。而且以後就看不到那所學校了吧,所以陪學姐去看看也挺好的不是嗎?”

“嗚嗚嗚,你們幾個人實在是太好了,我真是太感動了。”寧學姐用著一副似乎要哭出來的表情說著,“我明白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辜負你們的好意的。我們就在這周六去那所學校看看吧,話說來我從小學畢業之後就沒去過那所小學了,這麼看來也的確應該去看看它最後一麵,不然我也有些太過於絕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