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回到營中的時候,仍是一頭的黑線,王進等人不由得奇怪,公子去喝酒,怎麼喝成這樣,難道有人膽敢欺負公子?不想活了,於是上前道:“公子,誰欺負你了?我去宰了他!”
“誰都沒有!”李雷氣哼哼的進了軍帳,倒頭便睡。
“咦,典大哥,公子怎麼了?”王進見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又向典韋問道。
典韋皺起眉頭,道:“這個俺也不清楚啊,好像那兩個鮮卑人稱呼公子為神射手,公子就不高興了!”
“神射手,好啊!不過公子那破箭法,連我都不如,是不是以為鮮卑人諷刺他呢?”王進有些奇怪的道。
“不知道,睡覺了!”典韋也灌了不少酒,他可不想李雷還是年少,他可是二十出頭,正是陽剛之年。但是為了保護李雷,不得不強忍住,那叫一個難受啊!說著推開王進,走進另一個軍帳中。
“喲,一頓酒都喝出脾氣來了?下次我也去和幾盅!”王進討了個沒趣,自己也進帳睡覺去了。
第二日,李雷慕容越拓拔陵三人結拜而行,宴席之中,李雷得知兩人都是去拜訪檀石槐的,不過慕容越卻也有些私事。一路行走,倒也有趣,忽地瞅見前麵幾隻野羊。
拓拔陵頓時興發,大聲道:“李大帥,您外號神射手,現在見到野羊,怎麼能不露一手呢?來來來,我們三個下個賭注如何?”
李雷頓時火大,但身邊人多,又不好發作,要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為什麼叫神射手,那豈不丟大人了?還是老老實實一些吧,這個該死的拓拔陵,小心老子哪天閹了你,再喊你太監。不過一聽賭注,於是連忙道:“好好好,誰射的最好,那神射手的外號就歸誰!”
“那不行!”拓拔陵一臉促狹的笑容。“這神射手三字非李大帥莫屬,我們可是望塵莫及啊,此番射野羊,隻不過是消遣而已!”說著拉開長弓道:“諸位,獻醜啦!”
看著拓拔陵那張可惡的嘴臉,李雷一肚子惡氣,忍不住詛咒道:老子詛咒你射不中,今天一天都射不中!
“中!”拓拔陵大喝一聲,羽箭頓時如流星一般,瞬間射中一隻野羊拉下的羊球上麵。
“好好好!好箭法!”慕容越等人高聲呼喝道。
這次輪到拓拔陵一臉的黑線,當即二話不說,又是一根羽箭射出,正中另一塊羊球。這下拓拔陵的眼睛登時瞪得比羊蛋還圓,唰唰唰,竟射出連珠三箭。李雷本以為拓拔陵箭法沒什麼準頭,這下才有些吃驚,如此流利的連珠三箭,一看就是浸*十數年的功夫,怎麼會射不中?
不過這三箭,依舊沒能射中一隻野羊。
拓拔陵的臉黑的已經不是黑線,是黑塊了。慕容越本以為拓拔陵就是想射羊球,來表現自己箭法高超,現在才發覺事情並不是這樣,心下不由得也奇怪起來:這屠鷹號稱鮮卑三射之一,怎地如此?難道是此地中邪,或者那些野羊乃是神羊?心中奇怪之下,於是彎弓一箭,一隻野羊頓時應聲倒地!
“好,好!”李雷忍不住大聲喝道,暗暗地瞪了拓拔陵一眼,心中一片暢快,終於扳回一城。
“今天我是中邪啦,哈哈!”拓拔陵也是豪爽之人,自嘲了一句,便把長弓收起。
李雷聞言心中一動,詛咒,難道是自己詛咒的結果,從自己被雷劈,到牛輔拉肚子,到呂布拉肚子,再到拓拔陵射不中,一次兩次,可能是運氣,可總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有問題了!但是當天自己打敗牛輔之後,就試了試,結果就不靈了啊!難道說,難道說自己的詛咒就像濟公中的周星馳的扇子,一天隻能用一次?應該是這樣吧,自己明天再試一試!